麻雀儿也惊道:“夏姐姐,怎么是你?”
黑月曾听熊倜提起过夏芸,但他却从未见过,此刻他自言自语,低声嘟哝道:“她便是夏芸姐姐。”
夏芸向着封三手与麻雀儿微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随后她柔和的目光望向熊倜,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熊倜呆呆地望着两名杀手逃离的方向,并不看夏芸一眼,他不敢看,因为他怕自己只要看一眼,便无法说出心里的那些疑惑。
夏芸到底是不是锦衣卫的奸细?她为何会屡次出现在与火神派有关的地方?为何夏芸到过的地方,紧接着锦衣卫便会出现?
他的内心很纠结,很痛苦,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她这些问题,于是他冷冷道:“我……很好,好得很。”
夏芸看着熊倜奇怪的神情,道:“怎么?你受伤了么?到底伤到哪里了?”
熊倜已感觉到夏芸话语里的关切,但这种关切带给他的却并不是感动,他的心却开始痛,一种揪心般的痛。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天下的女人都善变。
熊倜不知道夏芸是不是也善变,夏芸也是女人,无论熊倜的内心是如何想的,她自然也是善变的。
夏芸以前是一位锦衣卫杀手,冷冰冰的杀手,但自从遇到了熊倜,她开始变得有了一丝温柔,熊倜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正当熊倜已经开始坠入这一丝温柔之中的时候,他又突然发觉,她的这一丝温柔却原来只是一种伪装,一种为了接近他,从而顺利进入火神派内部打探消息而精心装扮的伪装。
熊倜已不明白,夏芸到底是善变的,还是她自始至终都是锦衣卫杀手,从未改变过。
他并未回答夏芸的问话,仍旧以冷冰冰的口气道:“你为何回到了这里?”
夏芸浑身一颤,熊倜冰冷的语气令她的心一阵发凉。每一个人的热情遇到的若是寒冰般的回应的时候,那颗如火一般的心定会瞬间变得冰冷。
熊倜不等夏芸回答,又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夏芸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茫,她不解地问道:“我为何要暗中跟着你?”
熊倜道:“是我在问你。”
夏芸道:“我并没有跟着你,有些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熊倜突然笑了,他笑得比哭还痛苦,接着他讥诮道:“你敢说你并未到过雪域镇?”
他虽然如此肯定的语气问她,但他还是希望听到的是“没有”。
夏芸却道:“不错,我是到过雪域镇,我到了雪花楼,以及雪域镇所有的地方。”
熊倜的心又在痛,他的胃又开始收缩,他又道:“好,很好,你暗中跟到了雪域镇,并要躲着我,我不知道你有何目的?”
夏芸也笑了,她的眼中已有了泪光,很轻蔑地笑道:“我是到了雪域镇,但我却并不是跟着你去的,我是自己去的,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又为何非要与你见面不可?难道我们很熟悉么?”
熊倜的心在滴血,他始终未看夏芸一眼,他在告诉自己,绝不要宽恕如此阴险的一个女人,于是他又冷冷道:“不错,我们原本便不熟悉,又为何非要见面不可?”
封三手突然道:“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对方,有话不妨慢慢说清楚。”
夏芸哼道:“天下的男人那么多,我若要找一个说说话,随便哪一个都比他聪明一百倍,我又何必与他说?”
熊倜的胃里有一股苦水翻滚,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淡然道:“那么你今天又何必来?为何这么久还不走?”
夏芸道:“我今天来是要找一个认识的人,但我后来发现那个人早已经死了,我要走便会自己走,绝不用任何人来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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