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熊倜叹了一声,道:“你若是现在能够知错,还不算太晚。”
薛得宝一副既吃惊又疑惑的表情,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熊倜道:“你还年轻,好好地孝顺父母,经营好这家小酒肆,一家三口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实际上是很难得的。”
薛得宝道:“你是说让我和他们一起在这里过一辈子?”
熊倜道:“不错,只要你能够知错,我便答应绝不追究,你们一家三口依旧生活在一起,平淡而幸福,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薛得宝突然大笑起来,他笑得差一点背过气去,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紧接着他道:“你这个人,真,真是有趣,即便是在天都要塌下来的时候,还要说笑话。”
熊倜一本正经道:“我说的绝不是笑话,你最好听我的。”
薛得宝道:“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他绕着桌子转了半圈,又回到原处,头一歪,盯着熊倜道:“哦,想必你便是那位中原第一快剑咯,怪不得口气大得不得了。”
熊倜不再说话,他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薛得宝道:“没有关系,你不说话我也猜得出来,你便是中原第一快剑,但是……”
他把最后两个字说得很重,接着却不说了,他来回踱了两三步,又盯着熊倜讥诮道:“你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但是’两个字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中听了。”
熊倜依旧闭着嘴,遇到这样的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因为他说什么也是白说,所以他很无奈,又摇了摇头,笑了。
有一种人的内心很自卑,没有丝毫自信,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很卑贱,但他的外表往往会很张扬,因为他要极力掩饰自己的卑贱,无论他的卑贱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薛得宝便是这样一种人,他认为他脱离卑贱,脱胎换骨的机会要来了,甚至他觉得此刻他已经成功了。
因为熊倜他们已经中毒,必死无疑,所以他已得意到了忘形的地步,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终于接着又道:“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中毒了,你已经没救了,你还要我听你的?你让我我怎么听?”
说到最后,他已经情绪激昂,他的手指甚至已点着熊倜的鼻梁骨。
熊倜彻底失望了,他甚至已低下了头。
薛得宝脸色变得很严肃,一幅惊恐的样子,道:“你知不知道,你们中的是什么毒?你们……”
夜很静,这草屋里突然变得比黑夜还要静。
没有人说话,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方才慷慨激昂的薛得宝也突然住嘴,令人觉得好似有半句话已经咕噜噜滚到他的舌头尖,眨眼间却被人强行塞回到他的喉咙里。
薛得宝看着门外的黑夜,眼睛瞪得像鸡蛋,嘴还张着,但他为何突然又不说话了?因为他的咽喉已被一枚小小的飞镖截断,所以即便他还有话要说,也已说不出来,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枚飞镖很小,也很普通,很不起眼,但是再普通的东西,若是用对了地方,它的作用便绝不会普通。
鲜血从薛得宝的伤口缓缓渗出,再顺着他的脖子流下。
薛大婶突然好似从噩梦中惊醒,大叫一声,扑过去抱住了薛得宝,撕心裂肺的惨呼声响彻整个夜空,她不停地呼喊着“宝儿,宝儿”,但是没有人能够答应。
老薛也早已老泪纵横。
黑暗中,有人叹道:“可惜,很可惜。”那声音并不大,却好似比老薛夫妇的痛哭声还要响亮。
熊倜听得出来,这声音很熟悉,是那种很生硬,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一个疾装劲服黑巾蒙面的人出现在门口,紧接着是第二个,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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