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想必那人的眼睛实在太可怕,所以他突然出现,雀儿受到惊吓,便只看到他那双眼睛,别的都没有注意到。”
麻雀儿道:“那双眼睛好似狼一般贪婪,又好像猫头鹰一样诡秘,但又绝不仅仅如此,好像又有一种要将人坠入深渊的感觉。”
熊倜叹道:“那到底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麻雀儿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忽然喷出一股烟雾来,我当时心里害怕极了,转身便跑,也不知多久之后,直到我感觉不到他在跟着我时,我才又转向东北方向,直到天黑方才找到回来的路。”
熊倜道:“看来此人定是绝顶高手,但是他却并未向你出手,而且后来也没有再跟着你,是不是?”
麻雀儿道:“不错,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熊倜觉得很奇怪,看样子此人武功诡异莫测,绝不会在他之下,按理说此人对付麻雀儿应该绰绰有余,而且其轻功也高深异常,又怎会并未伤到麻雀儿一丝一毫,而且会被她摆脱跟踪?
看来情况多半不妙,此人定然不善,熊倜必须多加小心才是,但他却再未提及此事,反而安慰麻雀儿道:“没事了,你快去好好歇着,别再胡思乱想。”
麻雀儿并没有休息,她坚持为熊倜配置了解药,又看着黑月替他敷药,包扎,方才放心。
黑月烧旺了火堆,便去洞口守夜,麻雀儿依旧睡在最里面,她实在困得要命,倒下头便沉沉睡去。
熊倜伤势尚未稳定,体内真气隐隐翻腾,于是他在火堆旁打坐运功,直至深夜方才觉得浑身经脉通畅。
月光照进山洞,熊倜见黑月在洞口不住打着瞌睡,暗想这几日黑月也颇为劳累,便起身出去换他回来休息。
他轻轻一拍黑月肩头,黑月“噌”地蹿起,惊叫道:“谁?”
熊倜叹道:“快去歇息一会吧,我来值夜。”
黑月嘴里一面说着不累,一面又打着哈欠,熊倜一再坚持要他去休息,并说自己内力已基本恢复,刚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只要他黎明时分再来换他便是了。
无奈之下,黑月便回去休息,熊倜一人索性比划起那一招七星追魂的招式来。
月光如水。
如水的月光,映照得山间一片透亮。
月光愈是明亮的时候,树木山崖遮挡的黑影处便也愈是令人感到黑暗。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已近子夜时分,熊倜正坐在那块青石之上休息,忽然感到黑暗中似乎有人,确切地说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月光依旧如水般明亮,暗影处依旧黑暗异常。
熊倜试图凝聚内力,感受周围是否有生命气息的存在,但只要的他内力过于集中,便会感到手掌处拘魂散的毒性开始蠢蠢欲动,他实在想不明白,随着他的内力不断增强,这毒性好似也在不断增强。
忽然,熊倜隐约听到“咕咕咕”的怪笑声,若有若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明月,空山,再加上这子夜之前的怪笑声,令人不禁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
熊倜没有动,因为他无法感受到对手的存在,既看不到对手的身形,也感觉不到对手的气息,只有隐约的怪笑之声,此时此刻,动便不如不动。
黑暗中,忽然又有一对微弱的灯光在闪烁,惨黄的荧光,缓缓地闪烁,忽然又消失不见,片刻间又在另一处出现,但那一对惨黄的灯光无论如何变幻不定,却总是距离熊倜愈来愈近。
熊倜已看出来那并不是一对灯光,而是一双眼睛,一双惨黄色的,比鬼魂的眼睛还可怕的眼睛,熊倜依旧没有动,但是他却已开口说话,道:“你终于来了。”
“咕咕”的怪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你是谁?”
熊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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