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远又道:“那一日华山双剑突然闯上门来,无端指责我们兄弟假冒华山弟子之名,欺骗江湖朋友,并警告我们以后绝不可以自称华山弟子,否则便要取了我二人性命,我当时便窝了一肚子的火。”
柳静山叹道:“只可惜,只可惜我们……”
熊倜见他们欲言又止,便道:“只可惜以你们二人的本事,还对付不了华山双剑。”
柳静远也叹了一声,道:“不错,我们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
柳静山又道:“而且以我们柳氏一门的力量,也绝不可以与华山派为敌。”
熊倜道:“所以你们虽然屡受羞辱,却也只能够忍气吞声。”
柳静山道:“不错。”
柳静远抢道:“但是熊大侠一招之间,便废了华山双剑,的确令我兄弟二人胸中闷气大解,实在算是我兄弟的大恩人。”
熊倜淡然笑道:“我惩戒华山双剑,也是因为他们逼人太甚,我不得不出手,原本与你们并无干系,所以也算不得是你们的恩人。”
柳静山惊道:“哦?这么说华山双剑竟敢与熊大侠为敌,不知他们是为了何事?简直是不自量力。”
熊倜当初刺瞎华山双剑的双眼,削去他们的舌头,并挑断他们的脚筋手筋,确是另有原因。
那是因为火凤凰熊铁山突然受伤而逝,所以他心中难免悲痛,加之华山双剑咄咄逼人,要熊倜交出东皇剑,熊倜又悲又怒,体内内力突然暴涨失控,误打误撞竟使出一招绝技“墨日之光”。
后来泰山派痴剑无情范赤剑带领泰山弟子,再次激怒熊倜,于是他又以这一招“墨日之光”废了范赤剑等泰山派弟子。
熊倜虽然当时情绪失控,但事后却对此事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了避免徒惹事端,他便不提东皇剑这件事情,只是淡然道:“都是为了江湖中一些烦心俗事,不提也罢。”
柳静山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因为马集镇那位樵夫,便是他所派出的三十名探子之中的一名,所以东皇剑的事情,他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连连点头,道:“不错,熊大侠说得甚是。”
忽然门外有人禀报,道:“少爷,酒席已准备妥当了。”
柳静山忙道:“好好好,妥当了便赶紧送上来,只顾着说话了,咱们柳府的大恩人怕是早已饿了。”
柳静远道:“是是是,反正我是早已饿得肚子要叫了。”
柳静山笑道:“快快送上来便是了。”
片刻之间,美味佳肴便摆满了一大桌子,六十余道菜,每一道都做得美味可口,即便是十个人都能够吃得肚子溜圆,但柳静山却说是专为熊倜准备的,并连连为他斟酒送菜。
熊倜自然不会太过放松警惕,但他发觉柳氏兄弟二人并非心怀不轨,因为每一道菜,每一壶酒,他们都要亲自品尝,并连连称赞味道不错。
再后来柳氏双雄的老父亲柳大员外,还亲自出来为熊倜斟酒,并在席间作陪了片刻,口口声声称赞熊倜为大恩人。
柳氏兄弟也不断的为柳大员外夹菜,六十道菜,几乎每一道柳大员外都尝过一小口,所以酒菜里绝不会下毒。
柳大员外年事已高,片刻之后便告罪离席。
眼见着柳氏兄弟送走颤微微的柳大员外,熊倜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之意袭上心头。
熊倜几经周折,终于查出自己的身世,也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火凤凰熊铁山,但鄱阳湖复水峰早已变成一片废墟,他这个浪子心目中的家依旧不存在。
即便是火凤凰熊铁山依旧健在,复水峰火神派总舵依旧存在,那个地方难道便是他的家?即便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熊倘能够容得他,难道傅嫣儿也会容得他?
家,实际上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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