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惊慌失色地转过头,撞歪了三棵竹子,踩坏了两株菊花,又一头撞在了梧桐树正中,鼻青脸肿地跌倒在地,再次爬起来,方才滚了回去。
柳氏双雄连连向熊倜道歉,态度谦卑,几乎要跪下来求熊倜原谅他们二人对下人管教无方
熊倜没有说一个字,因为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头晕得要命,任督二脉之内好似有千百条毒蛇在相互撕咬,拼命地闹腾,几乎要将他的经脉整个撕碎为八千段。
柳静山柳静远兄弟二人不住叹息,想必是在自责自己没有管教好府中下人,导致冯元与吴良两个家丁先后冲撞了柳府的大恩人,如今这场面竟难以收拾。
再难收拾的场面总要收拾,柳氏双雄别无他法,只有将熊倜送回那处僻静的客房,千般致歉之后,两人又亲自安顿好熊倜休息,方才退了出去,并替他关好房门。
月光缓缓流淌,映得窗纸朦胧一片。
熊倜静静地躺于床榻之上,思索着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
土地庙柳氏双雄偶遇熊倜,误以为鬼叔要加害熊倜,仗义出手,随后又得知熊倜便是废掉华山双剑的紫手剑客,理所当然便奉为上宾,并盛情挽留他于柳府之内休养疗伤。
起先之时,熊倜居食无忧,于此幽静之处内力恢复迅疾无比,数日间便无甚大碍,而且功力大增。
近几日柳府之内却时不时人声嘈杂,熊倜不免心生疑虑,紧接着这一日他便听到刀剑之声乍起,并亲眼见到三名身着黑衣的绝世高手于柳府之内肆意杀戮。
但令他百思不解的是这一切好似并非实情,反倒似是一场梦境,或者说是他的幻觉而已。
因为柳氏双雄矢口否认柳府遭遇巨变,熊倜自福源楼返回之后所见柳府之内的景象,也丝毫看不到杀伐拼斗过的痕迹,加之冯元与吴良这两名家丁俱都证实了熊倜当时似有神识不清的嫌疑。
难道他确是走火入魔,时不时会产生幻觉,甚至神智不清,误以为柳府之中来来往往的家丁是闯入的未知高手,所以才会出现如此难以解释的状况?
熊倜强迫自己不再思虑这些诡异之事,因为他的思绪已开始紊乱,心潮亦开始起伏不定,紧接着任督二脉的内力开始左冲右撞,左手手掌忽冷忽热,好似已有蒲团一般大小。
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膨大,好似要撑爆整个手掌。
熊倜暗吃一惊,触电一般弹起,竟发觉左手手掌已变为深深的黑紫色,甚至泛着诡异骇人的亮光,那一股大力迅疾冲破肩关穴,逆流而上,再连破数道大穴,直冲丹田气穴,竟有排山倒海之势。
此时当为亥时,已是入定时分,天地之间万籁俱寂,如水的月光更加给人以冰冷死寂之感。
但此刻熊倜的体内却犹如有万马奔腾,又好似天崩地裂,拘魂散的毒性肆意狂虐,他体内原本强大无比的内力正节节败退,被拘魂散的毒性一点一点压制于丹田之内,频临崩溃。
诡异骇人的黑紫色悄然延伸,沿着熊倜的左臂逆势而上,眨眼间已遍布整个左臂,以及脖颈,并迅疾向着面庞以及胸膛扩展,拘魂散的毒性犹如诡异的黑紫色树根般交错盘结,向外伸展。
这黑紫色的树根不断向四周分散,所过之处,熊倜的皮肤随即也变为黑紫色,颜色愈来愈是深谙,最终黑紫发亮,并隐隐散发着黑紫色的雾气。
熊倜已感觉到大半个身子犹如针刺刀割,额头的冷汗如雨而下,面部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痛不欲生。
忽然一阵诡异的轰鸣之声自不明处响起,,时而如惊涛拍岸,时而又似梵歌四起,充斥着熊倜的耳鼓,直令他头晕目眩。
熊倜感觉到自己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他清楚地知道拘魂散的毒性正在一步步侵蚀他的丹田,他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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