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他又难以分辨,因为此时这种压力他从未有过感受,也从未听人描述过。
置身于如此绝境,又面临一种未知的恐惧,熊倜的内力开始异常紧张,但他竭力抑制真气,令其在任督二脉之内平稳循环,此刻他的听觉,视觉,甚至于触觉,已极度灵敏,发挥到极致。
忽然,那只地鼠突地一跳,一对黑眼珠透出极度恐惧的目光,浑身也似在颤抖,紧接着它向前蹿出两步,便即停住,又是突地一跳,又再次停住,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大力将其吸住,令其无法逃脱。
熊倜亦感到似有一股奇异的吸力,且那“咝咝”之声愈来愈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突然,那只地鼠凌空飞起,但它并未向前飞去,而是不可思议地向后倒飞出去,一道灰影一闪,扑了过来,于空中将那只地鼠吞了进去,紧接着一个旋转盘作一盘,落于地面之上。
熊倜此时方才看清,那灰影竟是一条黑灰色的蟒蛇,背部布满漆黑的斑点花纹,大腿般粗细,长约丈八有余,一颗三角蛇首扬起五六尺高,黑黄色的眼珠似在凝视着熊倜,不断吞吐的蛇信亦是漆黑之色。
蛇类亦并非以眼视物,而是感受外界热量,以及以蛇信吞吐来探路,所以那蟒蛇并非是真的凝视熊倜,熊倜知道它是感受到了火把异常强烈的热量,想必这条蛇从未见识过如此强烈的热量。
想及此处,熊倜悄然将火把插于石缝之间,随即又轻轻捡起一根树根,将其引燃。
那只地鼠相对于那蟒蛇来说,实在太小,并不足以充饥,此时便开始缓缓向着火把移动,想必是想要细细查看这从未见过的事物,如此强烈,不知是否能够果腹。
熊倜却并不希望那蟒蛇过来一探究竟,虽然他明知蟒蛇见识过火把的厉害,必然会瞬即逃离,但他不敢肯定它会不会感受到他的存在,或者嗅到他身体之上的血腥气。
此时此刻,他左肩骨折,浑身酸痛,若是真要与这蟒蛇打斗,他甚至不敢肯定能够一招杀死它,加之这蟒蛇多半有毒,若是被它咬伤,岂不是后果难以预料?
于是熊倜将手中树根点燃之后,看准时机向外竭力抛出。那蟒蛇果然迅疾扑了过去,紧接着又突然停了下来,绕着那根燃烧的树根晃来晃去,片刻之后又转过头来,向着熊倜再次缓缓移来。
熊倜暗自骂道:“畜生,竟这般精明,看来我不杀你,今日便要做了你的腹中餐了。”
那蟒蛇吞吐着蛇信,蜿蜒而来,步步逼近,忽然高高扬起头,“咝”的一声,张开巨口,竟有两尺余宽,红涔涔之间两颗毒牙异常明显,毒液滴滴而落,伴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之气迎面扑来。
熊倜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紧握,严阵以待。
那蟒蛇果然发觉了熊倜的存在,“呼”的一声扑了过来,熊倜长剑一挥,直斩蟒蛇七寸,蛇首飞落,蛇身上下翻腾,鲜血飞溅。
熊倜侧身翻滚,避开飞溅的蛇血,捡起地上那段熊熊燃烧的树根,略一思索,决意离开此处是非之地,因为这蟒蛇不但凶狠,且颇具灵性,他不敢担保它没有同伴,熊倜迟早是要离开,还是愈快愈好。
这地洞之下,向前逐渐变得崎岖蜿蜒,四处俱都是凌乱的大小石块,洞壁之上布满裂缝,想必是多年前经历了巨大的坍塌,也不知是人为所致,还是天然山崩。
好在空间广阔,熊倜预备了足够的松木树根,便不愁没有火把,向前行了三五里路程,便已不觉得筋骨酸痛,也不知是血脉逐渐畅通,还是他深厚的内力对于伤势恢复颇有裨益。
约莫走了两三个时辰,这地下石洞亦未走完,熊倜已觉得腹中饥渴,便行至一处稍微平坦之处,寻了一处平滑的大石,准备坐下来休息片刻。
待到坐了下来,他忽然间便发现了令他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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