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三万六千刀,也没有杀够三天三夜,而是片刻之间杀了他数十刀。
那人的刀法绝对要比鬼刀手更狠辣,也更快。
熊倜认为如此快的刀法,甚至要比他的剑法还要快,至少熊倜的剑法没有如此歹毒,也没有如此令人感到魂飞魄散。
他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冲进大殿之内,否则此刻变为骷髅的并不是鬼刀手,至少并不是单单鬼刀手一个人。
山风吹来,一阵沙沙作响。
这山风却夹杂着阵阵寒意,比寒冬的冰雪还要刺骨,因为那并非山巅夜晚里的山风,而是一道道暗器迫人的杀气,至少三十八枚暗器自四面八方打来,铺天盖地。
熊倜大惊失色,不得不自古槐之上滑下身形,落至大殿之前,也即是鬼刀手所扑倒之处。
鬼刀手忽然抬起头,几乎全是骷髅的头骨之上,血肉模糊,一双眼珠几欲滚落下来,紧紧盯着熊倜,嘴巴一张一合,却并未说出一句话,只发出几声低沉的声音。
因为他的面颊,嘴唇俱都已毫不存在,只有喉咙里能够发出声音,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熊倜虽然曾是一个杀手,而且他杀人的时候也会毫不手软,但此刻看到地上早已面目全非的鬼刀手,亦是心头一颤,不忍再看下去,此时此刻亦不容他再看下去。
朦胧的月光之下,又是数十道暗器打来,蓝光闪闪,显然是淬过剧毒的暗器,自周围激射而至。
熊倜施展追星七步,身形一闪,不得不跃入大殿之内,脚步落地之时,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一转头间,已瞥见数道暗器打入鬼刀手体内,鬼刀手登时浑身一软,死于当地。
这名恶毒狠辣的杀手,在杀人之时定然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死得如此凄惨,想必他在临死之前那一刹那,已知道是何人要向他痛下杀手,也已知道那人要以何种方式杀他,所以才会那般惊骇得魂飞魄散。
但熊倜却想不通何人会在此时杀了鬼刀手,也想不通鬼刀手到底因何而被杀。
大殿之中光线昏暗,但无论如何昏暗的光线之下,哪怕是一只蟑螂,也不会逃过熊倜的眼神,因为他此刻已凝聚浑身内力,全神戒备,所有感官都在留意着黑暗处每一个角落。
黑暗之中并没有一只蟑螂,却忽然出现一道比蟑螂大得多的身影,一道人的身影,那身影纵身而起,所发出的声响并不比一只蟑螂大多少,但熊倜依然听到了,也看到了。
那道身影轻轻一纵便跃上了大殿横梁,但却并没有即刻逃走,而是于横梁之上忽然发力,猛一跺脚,整个大殿便轰然而响,顿时摇摇欲坠,眼见便要轰然倒塌。
这云中观早已年久失修,怎经得起一位功夫不凡的江湖高手如此凝住内力,全力摧毁?
外面也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这大殿若如此轰然倒塌,岂不是要将熊倜埋葬于此?那道横梁若是砸至身上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于是熊倜当即也纵身一跃拔地而起,待身形升至一丈来高,脚尖一点横梁,“砰”的一声撞破屋顶,飞身而出。
熊倜冲出屋顶仅仅三五尺高便凝住身形,环视四下,因为他要提防其他埋伏的高手暗中突袭。
月影朦胧,山风呼啸,一片瓦砾破碎,墙垣轰塌之声。
不远处似有十数个暗影极速移动,却是向着山下急退而去,随着树木野草摇曳,光影明暗飘忽,加之大殿倒塌之时激起漫天飞尘,令人看得不太清楚。
熊倜方才所看到的那个身影,却并未退离,而是与他同样撞破屋顶,飞身而起,借着月光,两人目光相互凝视,缓缓落身于下方一片废墟之上,直至飞尘被山风徐徐吹尽,两人俱都没有再动。
“是你?”熊倜道,他好似并不相信眼前所见。
“不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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