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需要到你这儿,你却不在,不找你的担待找谁?偏我们又同进一个库房里头,到底又要赖我了。就算你有天大的理儿,难道不许我说你一句两句的?老太太怪罪下来,你未必敢挺身而出,说你不在这儿听候!”
兰儿哼的一声,扭头进去了,声音却传出来,道:“不是说琂姑娘去了么?好在我们中府里还有琂姑娘这样热心肠的,不像有些人见着衣裳被风刮上天,睁着眼瞧,心里快乐极了,拍起手竟叫好呢。欢乐个什么劲儿呢?话说得好,都是一样伺候主子的人,没谁比谁高了谁一等,迟早都要出去的,何苦处处数别人的不是,好叫主家谴撵。你这份心思,天不知道,地早就知道了!”
梅儿瞪圆了眼睛,猛力拍打门板,撩起手腕,翘起兰花指,口里“你你你”,跨步入屋。到了里头,用更加犀利的言语骂兰儿。
庒琂立在门外看着听着,那两人只顾争吵,竟未瞧见,倒是看闹热的丫头子过来,稍稍扶住庒琂,示意庒琂去劝和。
庒琂没去,只是怔怔的站一会儿,等梅儿骂进去,她才启步走下台阶,向镜花谢回了。
回到镜花谢。
子素听闻脚步声,从里间走出来,当看到庒琂和三喜一脸忧郁,她怪道:“今日回来那么早,散堂了?”
子素在里间看书,如今手里还执一卷子。
庒琂没回话,慵懒神态,提裙走上台阶。三喜也懒洋洋的,扭扭摆摆随在后头。
子素下意识的走下来,扶住庒琂,一路进里间。
伺候庒琂坐下,子素又去倒茶,看她把一杯茶吃尽,才道:“你们怎么了?”
庒琂叹息一声,道:“没事。”
子素道:“你越发会撒谎了。没事的人能这样?”又对三喜道:“你说,你跟姑娘发生了什么?回来一脸的苦相。是不是那处地府的人灌你们孟婆汤了?”
听毕,庒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子素怪道:“笑什么?”
庒琂道:“姐姐怎么把北府说是地府了?真是的。”
子素道:“可不是地府了,亏你满腹诗书,竟不懂古人之词。”
庒琂愣道:“是何指意?”
子素捂住嘴巴,眼睛抬往屋顶,已笑得合不拢嘴,笑够了才说:“你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就告诉你地府的来历。好不好?”
庒琂嗔怪地哼出一声,白了子素一眼,道:“我把西府的人等罪了。”
子素听得,拍手道:“终于见你动手了。该!别说得罪他们,就是拿刀子指着他们,我也站在你边上。二回去北府得罪人,我跟你去。”
庒琂拍了拍子素的手,道:“姐姐!跟你说正经的。”
子素道:“我说的不是正经?平日里,你见我愿意去北府不愿意?就冲你得罪人这事儿,我愿意!”
庒琂痴痴的望住子素,心里满是感激。这处地方凶险,只有她对自己真挚如一了,上刀山下火海,想必她也愿意。
庒琂道:“姐姐啊,要是入险境,去送死。我怎能让你去?你不愿意去北府,我不会为难你的。再说,也没那么严重。”
子素道:“你叫我姐姐,这话没错吧?姐姐则是你将领了,当敌勇敢,常为士卒先,不说死而后已吧,至少不留瞠若乎后之遗憾。”
庒琂感动,眼睛里蒙起一层纱,笑道:“姐姐又惹我伤感。本没什么事儿,倒叫你说得跟出了什么大事儿一样。”
子素道:“说实话,你肯走出这一步,已不容易。不是我要逼你,你想一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君子,我们是女子,挨过十年,就成老太婆了,哪里还有力气报仇雪恨?最可怕的是这里日日欢声,时时歌舞,待久了,会融化掉你的仇恨,你的抱负。所以,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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