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氏笑道:“太太可真是劳动我了。里里外外其他不说,单是办你东府这事儿,够我忙个三五十日的。我可说了,老太太让准备着百日的席,我能不劳动?这会子,得到老太太那儿去过一道。太太以为我敷衍你,不留下说话?我想留呀,又没个结果,没结果的事儿,我能怎么做?我应老太太去了。”
说罢了,还有意无意瞄庒琂。
庒琂感知得到。
等曹氏扭摆着身子要走,庒琂才出声道:“太太。”
曹氏留步,转身来。
庒琂道:“太太担心东府弟弟,自然是太太仁慈想看他健壮成长。我看到的想必与太太们看到的一样。只不过,我年青,眼目青涩,怕是看差了也是有。若是太太担心,为何不去找老太太说?”
曹氏道:“你是年青,没法儿跟你交流。你说,我如何给老太太说?别说我不能说,你也甭回去提。”一面说一面走到郡主和秦氏面前,摊手道:“是这意思吧?不是给东府添堵,给老太太添堵么?眼下,能办理多少我们办多少,好歹你言语帮腔,算是帮东府,帮太太的一个忙。我说这个,你明白不明白呢?”
庒琂摇头。
曹氏甩开袖子,叹息。
庒琂脑力思忖,不知道几府太太为何要瞒着老太太。她们不想让老太太知晓,那自己该将事态闹大,让老太太知晓才好。可又想,老太太如今帮找眠弟弟的下落,给她老人家知道东府的事儿,不是分了她的神?
想到老太太,自然又想到寿中居里的纯光。那纯光一日不走,自己留在寿中居就有一日的危险,为何不趁这个机会,让她们弄走纯光呢?
庒琂心中豁然开朗,笑道:“太太担心的正是,是我愚蠢了。如太太实在担忧,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曹氏急问:“谁?”
庒琂道:“寿中居住有一位仙姑。太太不妨找她问问……”
未等庒琂言语完毕,郡主怒起,指责庒琂:“越发胡说了!”赶忙将曹氏往外头拉,说道:“太太不许听琂丫头胡说,这小丫头年纪小,懂个什么。”
曹氏笑了笑。
后头,郡主送曹氏出门,曹氏就此离开西府。
送走曹氏,郡主回来,对庒琂道:“你去吧!我还要跟太太说几句话。”
明摆着,庒琂大胆失言,招惹郡主不快,郡主不愿庒琂留下。
秦氏静静的在一旁,没言语。
如此,庒琂从屋里出来。出了门,三喜和子素从院外廊下迎过来接。二人扶住庒琂,小声的关心一番。
庒琂示意二人先不要问,直往西府外门走,要回镜花谢呢。谁知,没出到外门,庄玝在半路上把她截住了,狐疑地问庒琂,太太们叫她去做什么。
庒琂闪烁其词,说太太们叫过去问红楼学问的事。庄玝半信半疑,因见庒琂不太愿意说话,就没再问,目送她们主仆出去。
庒琂走之前,庄玝还多问一句:“姐姐,太太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哥哥出来?”
庒琂没回,走了。
回到镜花谢,庒琂把才刚在西府的事跟子素和三喜说。听完经过,子素埋怨道:“你横竖不言语就完了,何苦又把寿中居那秃尼带出来呢?招她们不快没什么,怕她们真找了尼姑,你得深陷浑沦了。”
庒琂道:“我是气极了,没思想那么多。只想纯光那尼姑原本是北府请来的,既然是要办妖怪,何苦找我?找神仙尼姑不就完了?再说,若是真找去了,那尼姑敢说东府出妖怪?岂不是犯了东府的忌讳?到那时,别说老太太饶不得她们,东府大老爷第一个要惩办,怕是要给她砍头。一箭双雕,何乐不为?只是我没思想得太透彻就说了。”
子素道:“所以招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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