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包天地这番闹腾,李桂花乖乖地听从了李村长的劝告,除了一日三餐照送不误外,卫生所门前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看到李桂花前倨后恭,李村长颇为欣慰地以为他的闺女长大了,懂事了,也肯听他的话了,殊不知,李桂花全然是为了孟想着想,不忍心再去给他添麻烦,这才强忍着思念之情,失魂落魄地呆在家里,闲极无聊时上上网,心情若是顺畅了,也帮着她娘洗洗菜,刷刷碗,而她的心却飞到了卫生所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孟想。
李桂花主动从卫生所门前撤离,可把村子里的女人们高兴坏了,以往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姑娘媳妇们,也开始怯生生地踏进门里,随意找个由头,和孟想聊点闲嗑,说点碎语,别提有多幸福了。
牛莉莉更是来得勤了,但每次见到孟想,却都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又不好开口,屁股没等坐热乎,就扭身走了。
孟想也觉着奇怪,以前那个水性杨花的牛莉莉,见到他总是不忘挤眉弄眼,暗送秋波,而今却变得眼袋越来越大,脸色也愈加地苍白,愁容满面,唉声叹气,目光闪烁不定,像是有很重的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仲夏的一天中午,天气燥热,村民们都在家中纳凉,卫生所也难得地清静下来。孟想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却听到有人悄悄地走近门前,似是迟疑了稍许,才迈步走了进来,也许是瞧见孟想闭着双眼,正在午睡,也没打扰,便又轻放着脚步,准备转身出去。
孟想回头一瞧,竟然又是牛莉莉,就笑着叫住了她:“嫂子,有病要看就来吧,我只是趁着没人打个盹,不碍事的。”
牛莉莉听到孟想的招呼,随后叹口气,坐到了孟想的对面,又犹犹豫豫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地化验单,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这才送到了孟想的面前。
孟想拿起那张化验单,不由得暗自大吃一惊,抬眼瞅了瞅牛莉莉,又不知说什么好,沉吟了许久,才淡淡地问道:“几个月了?”
牛莉莉低垂着头,心神不定地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老公不在家,牛莉莉却怀有身孕,孟想当然晓得其中的严重性,便又开口问道:“不知嫂子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咋整,做掉呗,可俺不敢去镇上的医院,更不懂怎么做,这不厚着脸皮,来求孟医生给支个招嘛。”牛莉莉满怀期待地瞅着孟想,只等着他拿出个好主意来。
孟想听完牛莉莉的恳求,却笑了:“嫂子,别害怕,你只须找个人,陪着你,到县里的医院挂个号,也就个把小时,便可轻轻松松地搞定了。”
“那可不行,这事俺谁也不能说,要不然,还不闹得人尽皆知呀,那嫂子的人可就丢大发了,还有,也不能让俺家那口子知道,他要是听说俺怀孕了,还不扒了俺的皮啊。”牛莉莉面现惊恐地表情,连忙摇着头,使劲地摆了摆双手。
没人陪着她,孟想觉得有些难办了,牛莉莉做完人流手术,身子必定很虚弱,一旦昏倒在路边,无人照看,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眼瞧着孟想默然不语,举棋不定,牛莉莉赶忙把头探过去,狡黠地问道:“你陪着嫂子去,怎么样?”
把孟想作为陪着她去的理想人选,是牛莉莉失眠了几个晚上,深思熟虑的结果。在她看来,孟想是外乡人,又是个给人瞧病的医生,就算自己做了不齿之事,也不会像村里人拿着这事取笑她,而且把孟想和她拴到了一块,量他也得守口如瓶,不敢轻易地告知他人,否则他也跟着搞臭了名声。
若是论起来牛莉莉的险恶用心,这些由头根本不算什么,而其中更为重要的一点,也是牛莉莉最为歹毒的用意,那便是此事万一没藏住,如果哪天东窗事发,就把孩子他爹安在孟想的头上。
孟想做梦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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