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石墓的门前。
刚要推门而入,孟想却听蕊儿姑娘在身后唤着他:“孟公子,莫非你是要在这石室里住下来吗?”
“嘿嘿,蕊儿姑娘换上这身行头,竟变成了引领时尚的俏佳人。”孟想扭身来瞧,却见蕊儿姑娘身穿裙装,脸上还挂着个墨镜,显得亭亭玉立,风采夺目,便由衷地赞叹了几声,又举起手中的塑料袋,笑着回道,“看你们在山中缺吃少喝的,顺便就带来了些,我还有工作要干,怎能像你和扶摇子那般的逍遥啊?”
孟想也没用蕊儿姑娘头前指引,而是轻车熟路地走进了石室,就见扶摇子盘腿端坐在罗汉床上,正在闭目打坐,听到了脚步声,便开口去问蕊儿姑娘:“办妥了?”
蕊儿姑娘微微地点下头,转身去了离门。孟想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她的背影,竟惊诧得张大了嘴巴,却没敢喊出声来。
瞧着孟想一惊一乍的模样,扶摇子淡然失笑:“哈哈哈,年轻人,有什么可惊惧的,老夫只须施个障眼法,那根羽箭便可隐而不见。”
蕊儿姑娘换回了原来的装束,移步来到孟想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就在扭身之际,只见扶摇子轻抖拂尘,而那根插入她后心的箭杆,再次显现在孟想的眼前。
孟想此番亲眼见识了扶摇子的道法,连忙跪地求道:“晚辈母亲离家多日,至今尚无下落,还请老人家施展法术,查探一番我母亲的去处,以解晚辈的燃眉之急呀。”
听闻孟想的苦苦哀求,扶摇子也没答话,而是伸出一只手来,捻指算来,稍许过后,便闭目叹道:“风餐露宿,情有可原,劫数难逃,天命所归啊。”
“啥意思?”孟想跪伏在地,听到扶摇子道出一句劫数难逃,不由得急火攻心,双手抓住扶摇子的双膝,连忙吼问着。
扶摇子却微微地摇着头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须凝神静气,等待着她的消息吧。”
“老人家,请您别再故弄玄虚了好吗?我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如今她下落不明,怎会让我心安呀?”孟想双目含泪,心急如焚地喝问着扶摇子。
“老夫焉能不晓得,你与母亲十指连心,相依为命,但天道伦常,命数有序,你只须顺其自然,凡事莫要强求便是了。”扶摇子摇头晃脑,嘴里尽是些废话,就是不肯言明孟想母亲的落脚处。
扶摇子云山雾罩地不肯据实相告,弄得孟想以为母亲遭遇了不测,便撕心裂肺地哭嚎着:“老人家,求您救救我母亲吧,就算我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也要报答您啊。”
蕊儿姑娘似是在离门内也替孟想心急,便快步走了出来,冲着扶摇子喊道:“你就别难为孟公子了,究竟她娘如何了,还不把话说个透彻?”
“唉,孟公子,老夫何时说过,你母亲性命堪忧啊?”扶摇子目光祥和地瞧着悲痛欲绝的孟想,伸手把他搀扶起来,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扶摇子话既出口,孟想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竟破涕为笑:“嘿嘿,老人家,我母亲真的没事吧?”
“自然无碍,但要经历一番劫难,不过嘛,她可全都是为了你的安危,才不辞辛苦,游走四方的呀。”扶摇子总算说了一句靠谱的话,却又勾起了孟想的忧虑来。
没等孟想开口去问,蕊儿姑娘赶紧替他求道:“那就请希夷先生做法,化解了她娘的危难,不就高枕无忧了吗?”
“一派胡言,哪怕老夫再有本事,怎可逆时而行,改天换命,而且他母亲此番的劫数,皆为天定,哪怕是孟公子跪死在老夫的面前,老夫也无能为力喽。”扶摇子言罢,又把眼睛闭上了,似乎不愿再听他们两个没完没了地呱噪。
孟想明知求不动扶摇子了,便在嘴里叨咕着:“您说我母亲是为了我,才不畏艰辛,出门远行的,可我怎么懵懂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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