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禅师走了进来,朗声道:“总舵主,方丈师伯说清静惯了,无缘尘事,令贫僧为本寺代表。”一中年好汉立起身,扬声道:“大照禅师,李总舵主千里而来,为的是反清复明。怎么,贵寺方丈居然闭门不见,把我等凉在这里?”大照禅师低诵佛号,道:“施主,方丈师伯说佛门清静之地,原是不应沾染俗事是非的。”
李总舵主打个哈哈,道:“黄兄,南少林有大照禅师出席,还有安将军坐镇,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李某感谢万分。今日来此,是因为清廷准备实施地丁税,兹事重大,特来与各位商议。”大照禅师道:“此事贫僧也听说了。地丁税将地丁两税合一,减轻百姓赋税,是一件好事。”李总舵主笑道:“是。大照禅师慈悲为怀,顾念百姓生计。只是这样一来,民心越发不思前明,我等反清复明就更加困难了。”大照禅师一皱眉,道:“总舵主所虑极是。依总舵主之见,当以如何为好?”李总舵主朗声道:“不瞒各位,我天地会打算在江西,湖南,福建等地举事,但因粮饷不足,一拖再拖。李某担心再迁延下去,清廷收买了民心,我等反清复明的大事更加困难了。”大照禅师道:“诸位豪杰大贤,可有良策?”
一时间,众人默然。
疯僧侧过身来,对立在身后的云若飞晃了晃头,道:“云小子出身将门,书读了不少,可有良策?”云若飞胆气一壮,走到前面,朗声道:“李总舵主,大照禅师,各位英雄,在下愚见,不知可否陈词?”
云若飞英气逼人,李总舵主早有心结交,如今得了机会,忙道:“小兄弟莫非是安将军的高足?但言无妨。”
云若飞恭声道:“总舵主,小生乃大定禅师的弟子,跟随安前辈学艺。”疯僧呵呵笑道:“小子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总舵主,这小子名云若飞,镇江人氏,大明将门之后,师从大定禅师。三年前,大定叫云小子来本寺跟大照学习武艺。大照醉心佛学,把云小子推给老衲了。老衲掌管寺内菜园,闲来无事,就教孙女一些防身的武功,顺便指点一下云小子。今日云小子要下山了,老衲就带他来长长见识。”
大照禅师知道疯僧个性,也不言语。李总舵主心头雪亮,道:“原来云兄弟得到南少林三位高僧的真传,身负绝学,就请云兄弟露一手南少林的绝技。”云若飞正欲推托,那中年汉子跃入场中,对云若飞一抱拳,道:“云兄弟,在下黄灿坤,向云兄弟领教。”黄灿坤一报名,场下一阵骚动。原来,七年前,黄灿坤为天地会贩运私盐,在湖州中了清军的埋伏。黄灿坤率领数十天地会兄弟,奋勇拼杀,竞将数倍于己的漕运清兵杀得大败而逃,并手刃了千总将领。李总舵主哈哈一笑,道:“好。黄兄乃‘广东三虎’之首,以洪拳扬名岭南,曾经于数百漕运清兵中手刃千总,令清兵闻风丧胆,由黄兄考校云兄弟最合适不过了。”
云若飞无可推托,不敢大意,当下凝神静气。黄灿坤右手向后一捋长衫,左手前伸,做了个“请”的姿势。云若飞知道黄灿坤是前辈高人,不会先出手的,也不客气,一声断喝,一式“黑虎掏心”直击黄灿坤的前心。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在武术外家功夫中,速度和力量决定一切。黑虎掏心是普通的招式,几乎练过外家拳的都会,但是,云若飞使出来,威力之强不可作寻常比喻。黄灿坤看出厉害,双眼圆睁,后退一步,一记“桥手”,硬生生架住了云若飞的右手。
两人后退分开,刚才这一交手试探,两人都试出了对方功力,知是劲敌。旁边疯僧白眉一挑,眯着眼睛,精芒外露,安含玉则一脸关切。云若飞气血方刚,且个头大过黄灿坤体力占优。黄灿坤自忖硬碰硬未必讨得了便宜,决定以巧打拙c以快打慢取胜。当下黄灿坤侧步斜身,围着云若飞转动起来。哪知云若飞九宫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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