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当自己是什么,枉费自己对她一片真心,他此刻好想打人,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来,将凳子狠狠一踢,往外面走去。
“你去干嘛?”安秀儿连忙叫道,他还没有答应自己呢,见他要走,她连忙下床,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匆忙之下,只跌倒在地。
本来很生气的他,听到身后的响动停住了步子,却是没有回头,只依旧往外面走去。
安秀儿趴在地上,想起刚刚他愤怒的眼神,只觉得心中疼痛无比,狠狠的一锤地,只恨不得将顾琳琅碎尸万段,都怪他玷污了自己的清白,可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想死啊。
或许她真是个肮脏懦弱的女人,她曾经看过女戒,那后面有许多的贞洁小故事,听说有一个女人落了水,被一个男人拉着胳膊救了上来,这个女人醒来以后,就将自己的胳膊给砍掉了。
又有一个女人,在小溪边洗脚的时候,无意被男人看到了双足,她当即将将双足给砍掉,那如果自己被别人看了全身,岂不是要将全身都划破?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毛骨悚然,她平日里切菜被刀划一下都觉得痛呢,若是将全身都划破,那该有多痛?
不行,她可没这么贞洁,而且如今的社会也不一样了,对女人也没有这么苛刻,就连挽着袖子跟人打架的妇人都有呢,被人看到的手足虽然影响不太好,也没有什么大关系吧。
可是张镇安他去哪里了呢?不会是去找里长了吧?若是他将这事跟里长告发,里长固然会去找顾琳琅算账,但是到时候顾琳琅将责任全部都推到自己的头上,那该怎么办?
想到她即将要被人骂做淫/妇被浸猪笼,她心中倏忽紧张起来。
自己该怎么办?是先发制人,自己寻死留下一个好名声,还是等里长他们shàng én来对付自己?要不趁着时间还早,自己偷偷的逃跑算了?名声固然是重要,但是生命更是重要啊。
可是若是自己逃跑了,那自己的坏名声就要被坐实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这样也太便宜顾琳琅了,况且自己家中还有大丫二丫没有嫁人,若是自己逃跑,未来肯定会影响两个丫头的婚事的,自己不能够这样做。
想来想去,竟然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之后,她的恐惧渐渐消退,她觉得她到时候还可以找张镇安好好的谈一谈,一日夫妻百日恩,希望他能够念在他们曾夫妻一场上,不要太过分。
不过她虽然是受害者,可若是真的被张镇安告发,到时候顾琳琅那厮巧舌如簧,肯定会冤枉她的,到时候她有罪,他反而是被勾引的,那自己就百口莫辩了,不如趁着现在,去找他麻烦。
想到这里,安秀儿坚决的从地上爬起来,她决定了,她今晚上,就要让顾琳琅为他对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起身走到后院厨房,安秀儿想了想,从厨房里面拿了平日里切菜的刀,又觉得这个刀太显眼,只将刀放下,又回房,拿出自己的绣花针来。
将几根绣花针别在衣襟上,安秀儿找了一盏油灯点上,一个人打开门,默默的往外面走去。
夜已经很深了,风吹在人的身上,有种莫名的寒意,村民们大都已经入睡,一路上只听见几声狗吠,除此之外,黑幽幽的苍穹下,安静无比。
安秀儿一路小心谨慎,到了私塾外面,她站在门口,却有些踌躇起来,想要迈进去,但是终究缺乏一些勇气,踟蹰再三,正欲跨步往里走
突然。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啊!”
简短而急促的低呼,安秀儿吓了一跳,瑟瑟发抖的转过头来,将灯笼往来人脸上一照,熟悉的脸庞,让安秀儿放松了三分。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安秀儿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去里长的家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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