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零  阳泉镇

    第二天，天未亮百一动身了，背着去帝都是老妈做的布包，走出了家门，站在篱笆外边对着老爹老妈房间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深深地又望了一眼朦胧中的草房子，头也不会地走了，他怕如果在耽搁下去，他就没有勇气离开了。

    断爸和断妈围坐在窗户下，一个小缝隙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百一的一切行为，百一跪下来的时候，断妈哭了，断爸腿脚还不利索，坐在椅子上，狠命地憋着眼泪，看到妻子的流泪，他心如刀绞，揽过妻子的肩膀，妻子捂着自己的嘴，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了，可是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窗子外面。等到看到儿子转身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她再也忍不住了，伏在断爸的肩膀上，呜呜地大哭，断爸也没有忍住，一边轻轻地拍打着断妈的肩膀，一边默默地流泪。

    百一来到屠夫家的篱笆外，犹豫了再三，百一也没有走进院内，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把一封书信透过篱笆塞进了院内，然后转身走了！

    草堆上屠夫和刘楼一人一壶酒，估计他们是昨天就开始喝了，要不然也不会天未亮就抱着酒壶不散手，就算再嗜酒也不至于这样，而且好好的有房子不住，却躺在草堆上。他们确实是从昨天就开始了，不过喝到半夜就懒得动了，于是他们就在草堆上将就了一夜，百一的走动声把他们惊醒了。

    “这小家伙还行呀！有点良心走的时候还知道来个告别，可要比有些人的不知好歹强多了，不过么？这过家门而不入，偷偷留书的毛病可不好，估计这娃准时偷偷溜走的，说不定就连家里人都没有告知，要不咱们把他留下来，省的他家里人担心，是不是！”。

    屠夫瞪了一眼刘楼，什么话语也没有说，小口抿了一口酒。

    “你瞪我做什么，我这是做好事，知不知道？”。

    “哼！我看呀！这小子和你一样也是个没良心的加家伙，不知道家里人担心他么？就这么不告而别，不是不孝是什么？”。

    “要不是你主动告诉他们，他还会这么急着走么？现在倒是装其烂好人”，屠夫起身捡起地上的书信，就走进了草屋！

    “哎！你这人有点没意思了，我这也是做好事，我要是不告诉他们，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知道，你说他们这个样子出去了，是不是要吃亏，早一点知道，他们早一点认知这个世道，也好有些防备，省的一走出就被别人一窝端了，我这是看他们和你渊源颇深才好心告诉他们的，否则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傻呀！”。

    “你这人，还来劲了，等等我呀！那书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我呀！”。

    “砰”，屠夫把门关上了。

    百一走到了村口，隐隐约约他能够感受到远处的小山上有几个人影，太远了，天也黑，他根本看不清楚，可是凭着那份感觉，他知道是他们。百一离家不是临时决定的，可是今天就走是昨夜见过他们之后自己临时决定的，自谁都没有告知，老爹c老妈那里自己都留了书信，大意是自己要出去求学一段时间，老师那里时间要求比较紧急，自己不忍离别所以就不告而别了，如果在外面定着了，会让人捎信回来。

    百一对着那些隐约的影子拱拱手，折了一片树叶，凑在嘴里轻轻地吹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是吹的是什么，从前的种种快乐生活从脑海里一一呈现，有追逐，有打闹，有老爹的棍子，有老妈不太宽厚的脊背，有夫子狠狠颤抖的胡须，有屠夫踹来的大脚，c。

    有许多人都听到了这声音，他们不知道谁在吹奏，也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可是他们能够感受到他的内心，几乎所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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