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是什么东西?”
沐厚德在一旁差一点没笑出声来,憋着满脸通红。
萧湘娥摇了摇头,用香喷喷的手帕擦了擦沐玙璠另一边粘着粥糊糊的嘴角,耐心地解释道:“监国太子非是一物件,国主几日前迁往南都洪昌,立殿下为太子,又令殿下留守金陵以行国事,dài li朝政,所以称为监国太子。”
沐玙璠有些不好意思,又问道:“国主是什么?洪昌又是什么?还有金陵,呃,金陵好像有点印象,应该是一座城市吧?”
萧湘娥明白沐玙璠是因身患离魂症的缘故,才忘记这一切,所以她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国主是我大兴一国之主,因我大兴奉中原大郑为正朔,所以我大兴便自降一格,去帝号,称国主,实际上国主与皇帝无异,只是称呼不一样罢了,当今国主乃是殿下之父,而洪昌是我大兴南都,即陪都之一,至于金陵是我大兴都城,大兴之中心。”
沐玙璠又稀里呼噜地喝了一碗羹汤,问道:“南都什么东西?陪都又什么东西?”
萧湘娥解释道:“陪都即是在都城之外另设一辅都,我大兴立国以来,周围各国征战频繁,都城金陵毗邻中原强国,为避免金陵被北国攻陷,国主才设立南都,以备万一,洪昌地处金陵之南,因此唤作南都。”
其实萧湘娥没有道出国主设立南都的真正原因,也许她不清楚,也许她不敢说清楚,因为国主沐瑧设立南都的真正原因是他害怕大郑一举攻陷金陵,身为国主的他不能抛下自己的臣民不管不顾就一走了之,否则将遗臭万年,所以他才抢先设立南都,自己跑到南都避祸去了,将这一个烂摊子留给自己的儿子来收拾,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c屁颠屁颠地跑到洪昌当懦夫去了。
沐玙璠只听了个半懂,不过也没在意,捡起一块桂花糕,扔进口中,嚼了几口,大嘴努向那块萧湘娥只咬掉八分之一的桂花糕,含糊不清地道:“怎么不吃了,你也吃啊。”
萧湘娥虽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但是看到沐玙璠的表情,便知道他的意思,温柔地用香帕擦掉留着他嘴角的糕屑,笑道:“殿下慢点吃,婢子已经吃饱了。”
沐玙璠咽尽口中的桂花糕,拿起一碗羹汤,喝了半碗,接着问道:“你老是自称婢子,这又是为什么啊?”
萧湘娥笑道:“自称婢子,自然是为了尊敬殿下。”
沐玙璠皱眉道:“尊敬我?为什么要尊敬我?婢子,婢子,好像很难听,自称我不是很好嘛。”
萧湘娥摇摇头道:“婢子不敢,婢子早已习惯了,殿下身为男子,贵为太子,婢子自当尊敬殿下。”
沐玙璠没有较真,只是有些不悦,又问道:“随你吧,哎,对了,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们什么关系啊?我们好想很亲密的样子?”
萧湘娥这才惊起,直到现在她还没有跟他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悲伤油然地涌上她的心头,她男人已经失去了记忆,已经将她从他的记忆中抹去了,不再有她了,现在他们之间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一幅画面都没有了,哪怕是一个墨点都没有,往事如浮云一般被狂风从他的记忆中卷走了,以后他们之间只能靠她一点一点的重新绘画,绘出往日的画面,绘出往日的风景,却不知还能不能绘出往日的感觉了?
萧湘娥暗自神伤,却也明白这样也于事无补,迅速地收拾心情,用那满是温柔与悲伤的眼神看着沐玙璠,眶中噙着泪珠道:“婢子是殿下之妻呀,婢子自十九岁入宫嫁于殿下,至今快有六年了,这六年以来婢子与殿下相亲相爱c相敬如宾,不曾想殿下呜呜呜一一”
萧湘娥说到伤心处,竟然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搞得沐玙璠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
沐玙璠只好夸张地惊讶道:“啊!你这么漂亮,居然是我的老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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