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李家姑娘倒是个不错的,可别忘了李家还有一个儿子。”沈父闻言,冷哼道。
“李家儿子怎么了?听说虽不是个读书的主,但也无甚恶迹呀!”沈母有些不解。
这太平县城就这么大,谁家有个什么事,一阵风就能吹到其他人耳中,相互之间还算知根知底。
“哼,没有恶迹,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双手,最近迷上了赌博,欠了汇兴赌坊的一大笔赌债,可能就这几日的功夫,赌坊的人就要shàng én催债了。”
“真的假的?”沈母也有些吃惊,自家的沐儿就被他们夫妻看的很紧,在街上闲逛逗逗小姑娘他们都不管,要是真的敢去赌,恐怕她当娘的第一个就会家法伺候。
富贵人家粘上赌瘾,一夜之间都可能倾家荡产,更别说,他们这些平民小家了。
“自然是真的,这街面上的事情,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就李家那家底,当初李秀才读书已经折腾完了,现虽有李秀才学堂的束脩,但那有几个钱,赌场可是个无底洞,李秀才哪来的那一笔钱来还赌债?
到时他们拿不出银子来,我在这赌场中还有两成干股,到时可以帮着周旋一下,免了李家这破家之运,到时我们再派人去李家提亲,料想这李秀才知道该怎么做。”
沈父此时言语间,多少露出几分狠辣来。
“可这样也不好吧,李秀才这种迂腐之人,恐怕会倾家荡产,也不会轻易妥协的,更何况,这李姑娘有这么一个好赌的哥哥,将来要是真的成了亲家,我还怕拖累了我们沐儿呢?”
如果说沈母先前对李姑娘还算满意,可这时就同天底下所有的婆婆一样,总想给儿子找到最好的媳妇。
“哼,这个姓李的小子不是爱赌吗?等他真的成了咱们沐儿的大舅子,为夫有的法子治他。倒是今天,沐儿——”
“沐儿怎么了?”
“没什么,沐儿会没事的。”沈父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今天晚上那个唯一受伤没死的黑衣人他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
那日,他和王成在郊外无意中看到冯大当时就和那个黑衣人在一起。
至于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是真的不知,倒是这冯大,听说最近攀附上了某位贵人,莫非这黑衣人跟那位贵人有关?
他不敢深思过去,倒是黑衣人和他那四个同伴的死颇有蹊跷。
还有死去的那个青衣人的那把刀,如果那把刀就是那青衣人的?那么?
他不敢再继续深思下去。
还有,今天这事,虽说儿子他们几个还算机灵,事先爬在了树上,躲过了一劫,可他总觉得这中间有些事情很不对劲。
儿子,的确有些怪怪的。
也许,他应该向在南京城的那个人送封信,听听那个人的看法。
至于冯大吗?看来是要盯紧一些了。
等摸清对方依附的那个贵人的底细后,他再考虑要不要让这厮死于非命。
沈沐出了东厢房,却不知道房间内的父母正为他的人生大事考虑。
三个陌生人一下成为他的亲人,没有原主记忆的他,不知平日里原主和他的家人是怎样相处的。
所以,他觉得接下来几日,还是做出一副对沈父打了他一巴掌没有释怀的样子才不会引人怀疑。
出了东厢房,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
但想想,刚才沈母是让那个èi èi帮他打洗澡水,以原主这种家庭条件,不可能专门建一个洗澡间用来洗澡。
那么,只能会是用木桶在自己的房间中沐浴才是。
他站在庭院当中,看到有三间房子都有灯光。
到底那一间才是自己的住处。
右侧的房子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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