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他。不指望对方回答，好还是不好，谁都能看出来的。

    “我们家今年怎么就这么不顺？万沁芳就是条毒蛇，咬住我们家不放了。”

    “是去年不顺利，今天是初一，从今天往后，都会好起来的。你就放心吧。”李雯雯这话骗自己都骗不了，哪里能好啊，事情还很麻烦。身患绝症的母亲，向孩子的亲生父亲托付孩子的以后，合情合理。就是太理所应当了，才是麻烦所在。

    “雯雯，我几十年都没受过这种刺激，一年间全都受了。觉得自己真是命途多舛。”谢芃里还在这种打击里不可自拔。李雯雯却是想，想必命途多舛的人还不是你吧。

    “你说那女孩该怎么办？马上就没妈了，也很可怜。孩子没有错，所以才要以此让大人妥协吗？”李雯雯说得是，不能因为孩子无辜就伤害更无辜的大人，谢母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吧。

    “都成年人了，还用得着托孤吗？不还是钱的事吗？”

    李雯雯表示认同，无非就是母亲为女儿的未来要一份保障，说白了还是钱的事。利益最大化就是谢家认下这个女儿，这才是她女儿一生的依靠，有了谢家这棵大树，以后的婚事也都会顺畅许多，找的人家非富即贵。万沁芳的心思是个人都看得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她为了女儿所做的牺牲都是伟大的，可是

    “可是如果她的女儿能姓谢，以后不就可以彻底改头换面了吗？胆子大的怕不要命的，万沁芳现在真是不要命了。这种人才是真的可怕。”李雯雯觉得心有余悸。

    谢芃里此刻心中冷笑，还想进谢家的门，想得倒是挺美的。他敢肯定，只要万沁芳的女儿姓了谢，他们一家人就走到了尽头。他不相信父亲一点都不知道，母亲没有大吵大闹并不代表默认。

    楼上的沉默还是谢母打破的，她的声音有些虚弱，也许真的是心力交瘁。

    “我们看来是到了尽头，我很不喜欢吵闹。平静的日子过得太久，忘记了还有外面的风风雨雨。我说过了，有下次我们就离了吧。你的生活我不会干涉的。”

    从始至终，谢父没有说话，好像是在等到最后的宣判结果。“真没有下次，这不还是那一件事吗？一直都是同一件，当然不会有下次的。”谢父狡辩道，他现在可以不要脸，像个咬文嚼字的老赖一样，怎么都不会同意就是了。

    “你是不是还想跟我说孩子是无辜的。而确定我也一定会接受这个道理，然后接她回来。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没享受过几天安生日子，尽帮你擦屁股了。”谢母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这几天又该去看望我爸妈了，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后悔了，很久以前就后悔了。你毁了我一辈子，为了你，我背叛了生我养我的父母。跟着你大半辈子过去了，我连当初的自己都失去了，那点性子全都磨平了。其实我好恨你，恨着恨着就没感觉了，只是为自己不值得。”谢母能说这么多话已经实属不易，那就是要把话掰开了说。

    谢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她说得全是事实，每一句话穿透了他的心脏，拷问着他的良知。他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下来了，滑到嘴边才发觉有些咸咸的。他没有办法回复，这些话即使她不说，他心里也明晃晃的，谁对不起谁早已是定局。

    “谢风，我后悔了，你听到了吗？我无家可归了，你还有谢家可以回。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出现了。”多年的夫妻情分，是爱还是恨，早就成为她的负担，心里沉得慌。一直也说不出口的话，今天终于有机会能找到出口。

    “好，我可以搬出去。”谢父只能同意到这里，至于离了，那就只有能他死了吧，才能一了百了。活着的时候，说他自私也好无耻也罢，就是离不了。

    “从今天起，你的事与我无关。”谢母也没有再逼他，刚才说离不离的也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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