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堵,黛瓦复道,“我深知,人有三大缺点,或者是弱点。一是:同样是说错话,做错事,原谅自己,总比原谅别人要容易些,苛求自己,总比苛求别人也更宽限些;二是:常常从自己的性格、思维,或是认为的习惯出发,而且,还不经意地摆放在正确的位子上,要求,甚至还强力决使对方,就该站到自己的立场上来理解、接受,并且行动。而自己能有平等,甚至谦卑的意识,先主动站在对方的感受、思考、理解方面,先得出客观的,理性的,自己先该有的言行地位,那是很少很少很少的;第三:总爱听好话,和赞美性的颂扬,有的,即使并不真实,哪怕别有意图,却也很欣欣然。而对指责性的话语,就是再正确,再准确,听多了,听激烈了,也会如骨鲠喉,侧目而视,甚至反唇相讥。小高,对这三个人性方面的表现,如果你也只能这样,我是不会责备你的,因为世人都是这个样,包括我自己,多多少少,有的时候,难道不也是这样的?!然而,如果你能不是这样的人,或者不总是这样的人,尤其在现在的工作中能注意到,”雨莲说至此,伸出手去,搀起高原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且以深心的温情脉脉望着高原,轻轻说道,“那么,不管别的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的心目之中,就是圣贤!就是伟大!因为,我明白,要完全克服人性中这三个缺陷,就如负重时要克服地球的引力一样,是多么多么的艰难!是太不容易的事!”
言语至此,雨莲总觉自己还有许多许多,心切切,意绵绵,不尽心意逐浪高地要对高原倾诉,然而,终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高原的手背上不停地轻轻却是温存地抚摸着,似乎一切情感之倾,都在于不言之中了。
“你说得很对。”高原沉思默想了一会,大概,理解到了,针对自己刚才说的江海岭与自己的一番纠缠,还有来自于一些员工的质疑,以及哀叹习惯势力使改革太难,雨莲才这样地言之。实际是她看到,真要终成自己宏愿的人,就须加倍严于律己、就须加倍理性思量,就须加倍宠辱不惊,也即如司马相如所言,“有非常之人,然后又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又非常之功。”雨莲的深切之意,全在于——希望自己先要有良好的修养悟性,才能终成非易的非常之功。为表达自己内心的,对雨莲语重心长的理解、鼓励,与感激,高原情不自禁地把雨莲的手轻轻抬起,并深情地在手背上深吻了一下。
“刚才我为什么要提‘淡极始知花更艳’这一诗句?再来讲人性的固有缺陷?我想,你是能懂得我,在别人不一定能懂得的深意,我们是能心有灵犀的。”
“当然,当然,在歌自然本性之美,赞人性纯真之丽上,我们俩,总能是心心相印的。”高原是在,共有怀瑾握瑜之感,更见同气相求之境中,真诚地这么说的。于是,也有的思想,齐具的情怀,以及内在的激动,自然使他们紧紧依偎在了一起,又拥抱成一团。
“小高,有件事,我一直一直想要你清清楚楚告诉我的。”温婉地伏在高原肩头上的雨莲,低声地言语。
“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跟你讲清楚的呢?”雨莲之言,使高原似乎很惊奇,即坐直身,起手,捧着雨莲冰壶秋月般的脸庞,极亲切地问。
“算起来,去帮助袁紫霞打扫她的新家,已有几个月了。当时发生的事,你为什么到今天还不想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
“那天发生过事情了?是什么事?我并不知道嘛!”高原十分疑惑地答道。
“你真忘了?还是真想瞒到底?”雨莲的脸色一下显得严肃了,但语气依然温和。
“也许我确实是忘了,你就提示我一下吧。”高原所言是很恳切的。
“那天,沙力,把一块台面玻璃打碎的事,你总不会忘记的吧。”见高原点了点头,雨莲便接续道,“这块玻璃是怎么打碎的呢?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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