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潮起潮落浪打浪 第二节(第1/5页)  月光下的并蒂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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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因富有而显示豪富的奢华客厅,进入到自己的卧室里来时,江海岭象打量新安置的家一样,默默地专注一处,或者是环视一遍,由厚实家业铺陈的富丽厅堂与华美廊室,然而心,总感到是极其的空虚,层层的凛冽,分外的颓丧,没有任何一点的喜色。在他的深心里,总觉,这幢楼室使自己的心,已空洞得在随虚幻而离实地,也失意得似于漂泊若无可依。他已不只是一、二次地深深切切感受到,靠着父母留下的遗产,以及与冯老头合谋得来的那种昧了良心的钱,尽管自己是有车有房有别墅了,殷实之家应有的确也都尽有的了,但却是过着这般孤孤单单,形影相吊,毫无温馨的日子,这个空心!冷寂!死气沉沉如是华丽坟墓的家!需到何时才能改弦更张,焕然一新了呢?最后,进入了卧室,一头扑倒在床面的江海岭,伏在枕上,他的哀鸣直到心底。但随着这样地心思,那天,对何霁莲所说的话,却是从他的心底回旋到他的心头上来了,“现在,对我来讲,可说,对财富,已不是那么的因为奢望迷恋而冲动不已,更不穷追不舍的了……。人一生真心的快乐,当只在于财富上得到了曾梦想过的满足时,虽然确实也很快乐,但其实是太浅薄,也是太狭隘的快乐……,当你没有亲炙知交,再怎么想,也是绝不会体验得到,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深切眷恋之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深切眷恋之情,于是也就,怎么能感受得到只对于金钱上的满足,实是怎样一种太狭隘的满足……。”这么想来,使他忍不住,自然又想念起毓秀的音容笑貌和她的娓娓而谈来,接着,还由此及彼地想到了雨莲。但还要想争取与何雨莲恋爱?甚至结婚?不是已对她妹妹肯定过,且被作为承诺,不再以公开真假,或是威胁要毁灭《月光下的并蒂莲》来逼迫,纠缠何雨莲了吗?再讲,被逼急了,巫沼苇的结局不是个始终值得警示的警告?!

    “唉——!”想到此时,江海岭不由得深叹了一口气,心想,不再威胁,不仍争取何雨莲,这是理智作的决定,然而从自己的眷恋之情来讲,却是何以说割舍,就割舍得了的哦!于是,江海岭感到自己,也是“心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蹠”的了。在这样的感知中,又一声哀叹之后,江海岭决定不再多作伤感的空想了,也不愿因得不到而生憎恶,他理解到——在自己的身上,今后应恨少爱多,因为恨一个人,自己的内心也不能宽展与宁静,而爱一个人,得到的却是满心的欣慰和怡悦。

    然而,深心中的深思,不是说不想就可不想的了,要不想,要么入睡,要么替代,当江海岭思想中出现更甚,更使他不安的事——总经理究竟是怎么死的强烈质问时,他忽然震骇得不禁一骨碌坐了起来,眼盯着墙看,似乎墙面上在幻灯般地展现出,那天的会议上群情鼎沸地一致要求:

    必须先将总经理之死问题有个深入的调查,明确的公告,有个负责任的交代!

    总经理死得蹊跷,却苦无实证,如果,大家心里的这个久有的阴影始终不能排除,那么,员工们对改革的信心也就难以树立!甚至于对改革小组的领导能力,也因此而无可确信!

    这一问题不该是个昏昏庸庸,不了了之的结局!

    此刻,一想起这般群起攻之还锋芒毕露的情景,是不能不使自己,如坐针毡,惶惶然而魂惊心悸的。不禁还深觉,就如重病的人偏偏见到了阎王爷似的,惊吓得背脊上渗出了一片的冷汗。

    那怎么办?怎么办?!已经逼迫到墙根处无路可夺的了,究竟该怎么办?!再设金蝉脱壳之计?那可脱之壳何在?显然已无可能!仍谋移花接木之策?还有可移的“花木”?无疑,也早无回旋之地的了!那么,继续搞一词多解的诡辩术?阳光之下,众目睽睽,能混蒙得了的?那么,依旧把重大情节与主要数据往死人身上推,仍然来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但,不是传出来,总经理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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