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此,他还不能制怒,仍不可摆休,接着,还伸出手掌,在她的脸面上不停地不停地抽打猛掴,当被一记拖拉,姑娘被掀翻在地,怕得大哭且高喊救命时,朱思曾还双拳举过头顶地,不顾一切地用皮鞋尖去踢她的胸前,或踏她的后背,甚至还抬眼四处寻找棍棒,哪怕有一把尖刀他也会愤然举起,歇斯底里得简直就是一头,因受伤而极度激怒了的猛兽,在狂吼嘶叫!在尽情咆哮!在逼人于死地而不足惜!
这样大的打击声响,以及极力地呼叫救命,自然震惊了公司里的许多人,于是,一下子都破例地涌进办公室来看个究竟。
当有人扶起被打倒在地的姑娘,众人皆见她,青紫的脸面上流着两行殷红的鼻血,于是,许多人怒从心头起,但也有不少人深感到困惑——多年来,他们印象中的朱总经理,平时总是沉默寡言的。就是高兴时,也只是淡然一笑,生气时,则更是一付冷如冰霜的样子,而且,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总能掩饰得很巧妙的,最多,叫人琢磨不透罢了,可是今天却是怎么了?!他竟然,连掩饰一下都不愿地尽情暴露了这样的一付人面什么心的呢?!……。
当丁家茵不想再讲此事,或是略作沉思时,叶芹却是焦急得,睁大了眼,紧望着丁家茵,忍不住的马上就追问:“那,这件事又怎么样了呢?”
“听我表嫂讲,为解决这件事,当时闹到了派出所。”丁家茵顿了顿继续说,“在用法律解决还是调解解决的问题上,最后经劝说,还是以朱思曾的道歉和赔偿方式调解解决的。但,因为这件事,毕竟给上上下下留下了难以改变的恶劣印象,大家对他也完全没有了信服,再加上近来经营也确实很差,要维持下去很是艰难,他说干脆把公司关闭算了。叶芹,我还要必须告诉你的是……。”
加重语意的话说至此,丁家茵是真不忍心再刺激面前的重病人了,但要她放得下,背负着的比病体还沉重得多的精神的十字架,就是有一时的痛苦也是值得的,于是,丁家茵才咬一咬牙说:“他为了不再与他老婆在家争吵不休,最近有人看到,他又与一个看来比你年龄稍大点,但有点钱的女人,暗地里同居在一起了……。”丁家茵突见叶芹低下头去,一定是跌入深心的沮伤里,因而是不愿再讲继续刺伤她心的话了。
想到自己在等待有人的良心与良知,而乞求能得到灵魂复活的他,不久前还以伪造的离婚证骗自己拍了结婚照,怎么又去与别的有点钱的女人同居,这样的人,我还要抱希望?!家茵姐讲我,真诚得实在太愚昧!善良得非常之可悲的话还不入木三分?!难道我真还要糊涂至死?!我……。
“家茵姐,我明白,穷尽了我全身心的情思与心血的他,原也是子系中山狼,得意便猖狂的人,我……,我……,我怎么可以……,我感到我的命运,怎么也……。”叶芹望着丁家茵,含淚说这样痛彻心肺之言时,是悲切得话不成句的了。
“你能够明白,能够放下精神的十字架就可以了,现在最最要紧的是,治好病就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这个人,孔子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人的生存是由于正直,而不正直的人也能生存,那只是他们侥幸地避免了灾祸。’但我倒认为,辩证法的法律是——谁也逃脱不了,对他所犯的恶孽和狠毒早晚必将会产生的惩罚!但涅赫柳多夫所求的复活,使他避免了灾祸的来临吧。”
丁家茵的话,使叶芹再次低下头去,大概这是她想深思一下其中的感受。
当她们俩一起沉默时,忽听到哪儿来的一阵的钢琴声。这里怎么会有人弹钢琴的呢?而且很流畅,丁家茵就叫过服务员问,才知在楼上有一个钢琴授课班,如果有兴趣是可以去看看的。
叶芹表示,自己已经有较长时间没摸过钢琴了,于是,丁家茵即与她一起上楼来。
一踏上楼面便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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