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说。
一听,娇娇一下即低着头满心欢喜地微笑了,并在江海岭与阿金之间,紧携着江海岭的手臂,来到了小屋外的大厅里,再走出大厅,迈步而去,她总觉——心头上是开满了明媚阳光下的一片红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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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把房子卖了。”
“啊?!真的!!就为了筹集退赔款?那别墅总留下了吧?”
“没有。我是全卖光的,卖得真的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连大家具上老鼠的脚印都留给买家了。”
“你这么卖也真够狠心的哟。”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你有其它的,完全可隐身过关的妙计吗?”
“唔,没有,没有,我不也在为过这个关,在焦头烂额的呢。但你卖掉的豪宅,很大一部分是祖产哎。”
“是的。我能够再见到我的父母,就由他们骂来我这个败了家的不肖子孙。但我也已经说过,没有灭出了这一句,现时得到了实证的哲言。这句话,原是高原在一次会议上谈过的,只是现在想到了。顺着这一句话,江海岭的眼前,即展开了他们俩有过的一次长谈的情景——
这是他们俩,在公司里值安全夜班的那天。深夜,当巡查到公司员工们办的,诗画与摄影及文化藏品的展览大厅时,见安安静静的大厅最里面,还有一盏灯亮着,便拿出钥匙开门,进入大厅去看看。
“来,巡查了好多地方,累了,就在这里坐一会吧。”高原说着,去一边的小休息处拿来两只座椅,再各自坐下。
坐下后,起先,两人对眼前虽结束了展览但还没归还展品的,一些员工们的家庭文化藏品,做了点不算评论的评论,和不是研究的研究,由此,高原谈到了自创立创新型企业的改革小组成立以来,第一步,是以,为改革工作造舆论办了这个展览会,而后,是以他为常务理事所做的进一步的,改革工作的艰难和坚信,接着,高原就主动谈了他知道自己最想明确的心事上来了:
尽管有不少人愤怒要求,且大声呼吁,而且自己也确想退出改革领导小组,但却竟然被高原坚决阻止住了。他跟党委会,还去各个部门反复阐述——这可是他主动坦白的经过与细节。我们不能因为他有极其严重的错误,就一棍子把人打死,连一点机会都不给。这决不是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而是在以你的昏昏使人昭昭,这不是明白人应该有的见识和胸怀。我们应该认识到——对于一个,有其深刻的教训和人生的磨难,尤其是深切的不幸者,从这种经历中所受到的教育,往往可以胜过一所高深学府的教育。这样的人,他比养尊处优的所谓清白者,自有更难得的清醒与成熟,甚至独有的可贵。高原坚决希望自己不要退出改革领导小组,并且要以自己的才华担当起责任,但还是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必须完全退清贪得的公司的资金。“我哪怕是卖房也一定退清贪得来的钱财,”以及一句,“没有灭顶之灾的感受,就不会有刻骨铭心的悔恨!”之言就在当时对高原说的。
当谈到,为了能够不使总经理之死的经过被揭发出来,为了能够继续尽量把握住可能会出现的新证据,以及确保我们既得利益的需求,就必须投入到接替总经理之位的抢夺战,于是,自己与冯登科相勾结,以及利用沙力来针对他还有何以然所搞的,把何以然调往集团公司去当退管会主任的釜底抽薪之计,与一计不成再来第二计的传播流言蜚语,并且安排转到第三计,以思想认识的不同,来个混淆黑白,不分是非,在思想意识上混战一场,然后依靠冯登科有力的关系网,于混乱中伺机最终实现抢夺战,这一连串的阴谋诡计时,高原只是淡然一笑,说是,那时他们对种种的流言蜚语,及与人相遇间看过来的,他们的或迷茫,或躲闪地避开的眼神,感到震惊!心寒!悲伤和痛苦!然而使他们加倍的悲伤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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