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顺序地默默走出了病房,最后那位,却向护工白了一眼就跟着走出了病房。
自女儿离家走出后,因忧虑不堪而面容渐显憔悴,由难抑期待而神情越见萎靡的丁家茵,这时,竟静静的坐在叶芹的病床边,默默地注视着昏睡中的好友,心里却在响着一句,在今天想来,是更生凄凉的话——“如果,我最终的结局真的是悲哀,是悲剧,家茵姐哦,我唯有盼着你,还能来看看我,握住我的手,到那时还有人来再给我一点人间的温暖……。”
坐在床的另一边的是何雨莲。也许就怕,或是切切不愿叶芹会不再醒来,她伸手紧握着叶芹瘦削的手,一遍遍一遍遍轻喊着:
“芹姐姐,芹姐姐。芹姐姐,你看呀,是谁在你身边啊……,芹姐姐……,芹姐姐……,芹姐姐。”雨莲最后一声的呼唤,显然已哽咽起来,深含着凄惨。
“雨莲,你就不要再叫她了,她就是醒来还是只有悲痛,只有哀伤,遭受着精神上深深的折磨。她的心,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淚始干”的,就让她安安静静地睡去吧。”
妈妈这样说,雨莲也即再轻呼两声就不再呼叫了。
突然,门上响起三下叩击声,护工急着去拉开门,一见到踏进病房来的人,丁家茵与何雨莲就急忙站起身来,何雨莲跟在妈妈的身后也一起迎了上去,丁家茵则一一称呼并致意道:“梅芬书记,方团长,老苏,夏萌,立山,你们好。”
叶芹的领导,及她的同事们进入了病房,在点着头,回应丁家茵对他们的打招呼后,就都立即围拢到,昏沉地仰卧着的叶芹的床前,齐静静并默默的注视着她。过一会,又见梅芬书记把双手托着的,装有一架玩具小钢琴的大盒子,轻轻放在叶芹的枕边,以宽慰她对自己事业的眷恋之意。
“她现在总是这样,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但是,近两天,醒着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丁家茵微沉着头,蹙额低眉,无比焦虑而又极为悲恸地,轻声说给大家听关于叶芹的状况。
“那她的脉搏和呼吸还算正常吧?”梅芬书记眼望着监测仪也是轻声地问。
“前两天,总体上还算稳定。”丁家茵说着,指了指一旁的监测仪,“但是,昨天起,生命体征的指标上,或上或下变得很厉害,显得极不稳定。好像……好像……。”
“唉——。”丁家茵的话,使梅芬书记极其忧心,深感痛惜,不禁随之哀叹了一声。其实,大家何不也是这般的由触目伤怀而至愁肠寸断的。
“来来来,大家坐下,坐下吧,坐下吧。”何雨莲和那位胖胖的护工,从隔壁搬来五、六只凳椅,轻声地请大家坐于櫈椅上。于是半围着床,各位也即各自坐下了。突然,梅芬书记又站起身,跨步到床沿边,捡起一本,她发现掉在床底下的书,转身回坐到座位上来间还匆匆翻看着。
丁家茵对着正在翻书的梅芬书记想解释的说:“噢,这是本列夫托尔斯泰的名著〈复活〉。小芹她是为了……。”
然而,急于为知究竟的老苏却抢断丁家茵的话,以他想有更多了解的目光,直望着丁家茵问:
“我也知道点的。叶芹,她好像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深切心愿在看这本书的吧?”
“是的。小芹她曾经相信,她的这个未婚夫,不是个没有一点心肝、没有丝毫热血、没有些许灵魂的人,因而,”只见丁家茵在喃喃地这般说予为叶芹分外担忧的同事们听,“最终还是能理解到她的痛苦之后,而生恳切乞求原谅的情感。所以始终在等待一个,在她万一会死之前,能够来感化,启示这个未婚夫的机会,把卡秋莎玛丝洛娃的痛苦与命运告诉他;把涅赫柳多夫乞求玛丝洛娃的寛恕,和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复活的思想和情感,也都倾心地讲述给他听。”
“我多少也耳闻到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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