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生当有识作人杰 第三节(第4/7页)  月光下的并蒂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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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得极其的刻薄,而对这些,这个男人却是如何充耳不闻,想都不会去想一想,更不要讲,他对叶芹会激起什么感激与感动的情景;甚至拿着假的离婚证骗叶芹去拍了结婚照,准备继续欺骗下去,然而!尽管知道了这个人的这种奸计,叶芹在自己病成这个样子的前后,却还一直拿着这本<复活>在等呀等,盼呀盼,于心底里等待着这个未婚夫能像涅赫柳多夫那样来见她,来向她展示,在深沉忏悔之中获得重生之后的复活,而后她对他就可以完全地原谅了。因为她坚信,这是人活在世上,以及,在人的一生中十分应该有的思想,道德与情感。如果应该有,却是没有,那么还可以有觉醒!如果,连觉醒都没有,就只有可悲了,但人,为什么非要走到可悲的地步呢?!她是不相信人,或者是不相信这个对她来讲已是最亲的人,是个连觉醒都不会有的人。可是!在得知自己病重,显出已无生机间,这个男人又怎样与另一个有一点钱的女人同居起来的种种状况,才使叶芹终于明白了一切,认定了现实。当说到叶芹于是表示——今天,我的身子虽还没有死,但我把我已死去的心,已经先安葬掉了。我知道我的病,接着,也会很快就把我的身子也安葬掉的话时,在座的人不禁皆黯然垂淚,乐团的团委副书记夏萌,甚至还心痛,或是悲愤得低声呜呜咽咽起来,老苏竟把握紧的拳头在椅背上力捶了一下,而方团长,只是将迷惘的目光投射到昏沉睡着的叶芹的身上,虽理解她对真爱生活的追求,也感叹这令人十分痛惜的结果,但总觉难道她对自己就没有过失?就没有责任了?

    “叶芹她,真是一个深情得太糊涂,纯洁得太愚昧的姑娘!”于一片沉寂声里,突然,梅芬书记面呈愠色地说道。

    “可是,她也不总是太糊涂,太愚昧,最近,她已经不在于,企盼有涅赫柳多夫对玛丝洛娃那样的良心与良知上的复活,而是想问他,一个人活在世上,以及他的一生,难道仅仅只有得到生理与钱财这两个方面上的满足就可以了?就足够了?如果是的!那么,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灵魂?!叫人又怎么来理解这样一种的人?这样一种的灵魂?!如此的话了,这不是说明,他终于还是能认清一个人的么。”丁家茵似乎想纠正梅芬所说的叶芹的糊涂与愚昧,尽管自己也曾类似地指责过叶芹。

    “叶芹想问,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灵魂?还要理解?这种人难道还需要问,需要理解的吗?”心怀深恶痛绝之意,又存恻隐不忍之情的老苏,轻声却是愤恨地竟然一下骂道:“这种人是下流!卑鄙!龌龊!猥琐!是流氓!是痞棍的化合物!分明是窜出坟茔的恶魔厉鬼化身的害人精嘛!”

    “这种人,深夜里是白骨一堆,天亮时才洗漱穿衣,最后套上一只温良敦厚人的假脸,出了门来妖言惑人罢了!小芹就是被这个害人精害的!”不料一旁始终不言不语的立山,这时竟也附和着老苏,忿忿地想用最狠毒的语言来咒骂朱思曾,以慰“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中的叶芹的凄凉。

    “不不不,不不不,你们不该只是这么咒骂他。在面对灵魂的拷问之际,面对人生应有的认识之问,我们先来看看叶芹的心思,再来分看朱思曾的灵魂,这是一个事件中同时存在的两个方面。”只听方团长却轻声的诉说道:

    “对于梅芬书记说小芹爱得糊涂和愚昧,我的认为是——这其实并不是由于朱思曾的魅力促使形成的,而是她自己,对爱的情感存在错觉的认定,一是,如果他爱我他当然会改变的;二是,只有克服各种障碍的爱才是真正的爱,哪怕爱得很痛苦;三是,他也很可怜。小芹对她所爱的人的这种认定,既是对的也是错的,这就在于她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相应形成的对或错!也就是她在冷酷无情的事实面前,自己最后才思考到的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灵魂问题。但是,就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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