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营内,杨岌焦虑地来回走动着,忽的,帐篷的的门帘被撩起,一名将军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正是吴真。
杨岌见吴真回来,上前一步,问:“吴将军,怎么样了?”
吴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声音有些激动地说:“将军,事情成了!”
杨岌反回主位坐下,说:“别着急,先坐下喝口水,再与我详细说说。”
“谢将军!”吴真在左侧坐下,先喝了两大口水,接着说:“我先前直接去了赵全家里找他,结果不在,我听他邻居说他去了,便急忙赶去军营,结果您猜怎么着?”
杨岌脸一黑,说:“我怎么会知道,快点说,少跟我拐弯抹角的。”
吴真赔笑道:“嘿嘿,将军别着急嘛。我跑到军营的时候,被卫士给拦在了外面,还说什么幽州军的人一律不准入内我心想这件事恐怕要黄了。结果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卫士忽然隐秘地塞了张纸条给我,我跑到僻静处拆开一看,上面写着赵全在三门巷的那家小酒馆等我。”
说到这,吴真停顿了一下,杨岌无奈地说:“然后呢?”
吴真猛地一拍手,说:“您猜怎么着,我进了那家酒馆就被吓了一跳,我的个乖乖,不仅赵全在,罗艺麾下好几个将军都在那里。接着,他们就和我说等我多时了,原来这些天他们就在思索着要离开罗艺,但是又怕被罗艺发现,所以才想着这么做,既获取了罗艺的信任,同时又和我们达成共识。结果您告诉我的那件事用都没用上,事就成了。”
杨岌也是有些好笑,说:“好了,那件事既然用不到就烂在肚子里,那你告诉他们我们的计划了么?”
吴真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也担心他们是在骗我,所以关于计划的事我一个字都没说。他们也知道还没有取得我们的信任,所以也没问。”
杨岌点点头,说:“嗯,你做得对,值此危机之际,我们做事必须要小心谨慎,能不冒险就别冒险。对了,我之前交待你的事你告诉赵全了么?”
吴真说:“嗯,我说了,赵全说今夜在刘大人府里等您,刘大人被抓后,那里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倒是比较安全。”
杨岌沉吟道:“确实如此,但就怕这是罗艺的陷阱。不过事已至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大事,冒一点险还是值得的。今夜我便去会一会这位赵将军,吴真!”
“在!”
“今夜我去赴会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怀疑这幽州军内恐怕有罗艺的探子,还有,一旦我今夜没有回来,你立刻去找王将军,让他接替我掌管幽州军,同时,你亲自去找长孙大人,告诉他此间发生的事。”
吴真抱拳应道:“是!”
夜色渐深,幽州城内却依旧灯火通明,这是罗艺为了防范敌军夜袭所下的命令。而位于城东的刘宅,却是一片黑暗,宛若鬼蜮。
宅院中央,杨岌负手而立,眼神不住地在四周扫视,忽的,一道人影缓缓行来,杨岌紧盯着来人,手已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来人渐渐显露出身形,在月光之下,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人持剑而立,像书生多过像将军,正是赵全。
见到是赵全独自前来,杨岌心中松了一口气,抱拳道:“赵将军!”
赵全抱拳回礼:“杨将军,如今这幽州城内可不是什么安稳之所,杨将军有什么话就请快说吧,以免迟则生变。”
杨岌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杨某就长话短说了,赵将军既然愿意加入我们,杨某高兴之余还想问一句,为什么?”
赵全说:“若是说我心中忠于大唐,忠于皇帝陛下,且不说杨将军信不信,在下反正是不信的。我之所以如此行事,关键就在于我是一个惜命的人。王爷此番已是日薄西山,继续跟随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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