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宫内,垂垂老矣的李渊坐在一众姬妾之间,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歌舞,自从他将所有权力交给李二,搬到这大安宫之后,他就几乎足不出户,平日间连大臣的宴会都是不去的,如非必要,他基本上不会出这大安宫。而对李二来说,不管怎么说,他对李渊都是心存愧疚的,所以他这些年都是不断地往大安宫里塞钱,塞女人,即使是自己过得简朴,也要维持李渊的奢华生活,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李渊。
对此,李渊称不上有多领情,对于李渊来说,李二杀了他的儿子,逼他退位,这是难以抹去的伤痕,就像他那日愤恨地诅咒李二一样,这种恨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难以忘怀。似乎是知道李渊的心思,李二也是很少来这大安宫,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李渊的面前,免得让李渊生气。
而就在今天,李二亲自走进了这大安宫,看到李二走了进来,那些歌姬纷纷惶恐地对着李二行礼,李二摆了摆手,对于自家父皇的奢侈生活他早就知道,自然也就不会在意。李渊却是有些不满地看着李二,说道:“你平常不来朕这里,今日来此有什么事情?有话就快点说,不要打扰朕看歌舞的兴致。”
李二皱了皱眉头,看来父亲依旧是在怨恨着自己,他对着李渊一丝不苟地行礼,然后说道:“儿臣来此是有大喜事要禀告父皇,去岁秋收之后,儿臣派李靖统领六路大军进攻东突厥,如今红翎信使传来急报,云麾将军苏子瑜奇袭定襄,迫使颉利可汗迁都至阴山脚下,前隋余孽被抓捕,后李靖又大破阴山大营,自此,东突厥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昔日对我大唐虎视眈眈的敌人如今已经倒在了我大唐的铁骑之下!儿臣欣喜之情难以抑制,故而前来通知父皇。”
李渊猛地坐起身子,他端起酒杯,大声说道:“为我大唐贺!”然后一饮而尽,之后,他沉默地看着李二,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靠了回去,倚在一名美姬的身上,缓缓说道:“这皇帝,我确实没有你做得好,好了,我有些乏了,你先去吧。”
李二抬头看了李渊一眼,忽然觉得父亲更加地衰老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父皇还请保重身体。”然后,李二就带着莫名地心思离开了大安宫,准备去参加庆祝大胜的宴会。
李二离开之后,李渊沉默着,没有什么动作,周围的美姬见此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引得李渊的怒火。过了好一会儿,李渊低声呢喃了几句,其中隐隐传出“建成”c“成吉”等字眼,美姬们惊慌地捂住耳朵,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李渊叹息了一声,说道:“歌舞继续,今日为大唐之大胜而庆祝!”
“是!”歌姬们恭敬地应道,随着再次响起的丝竹之声而缓缓起舞。
今日李二因阴山大捷而大宴群臣,如今冯智戴是作为冯盎的代表留在长安城,自然也是受到了邀请,所以冯智戴去了太极殿,这冯府也就空了下来,只有苏九等人留在其中。
听着皇宫方向传来的庆贺的钟声,苏九也是端起桌案上的酒杯,对着北方举起了杯子,然后一仰头,就将这千日醉灌进了口中,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之色,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些战死在草原之上的士兵的身影,苏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默默地倒了三杯酒然后倾洒在地面之上,以告慰士兵们的英灵。
过了许久,苏九运转灵气,将体内的酒气蒸发掉,整个人变得清醒了许多,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李渔,说道:“怎么不在屋子里歇着,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
李渔说道:“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有些担心你,所以过来看一看,今日不是应该庆贺大唐大胜东突厥的日子吗?为何你反而会如此的忧愁?莫非你对此事不高兴吗?”
苏九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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