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一旦将诗作赠送给郭睿达,那日后能使用这首诗来对敌者,便只有周渊与郭睿达二人,其余的篆印版本只能用来赏析,并没有对敌的功效。
郭睿达与城隍所看中的并不是这首诗本身,而是其中的文气。
郭睿达听到城隍的话,一张老脸顿时就垮下去了,他拉了拉正在凑近乎的城隍,道:“季游,你可别忘了,是你叫我出题的。”
季游看都不看他,只是跟周渊说:“小友,你不要管他!”
周渊看着两人,一边是掌管金陵阴司的城隍,一边是国子监的院长c文坛大儒,有些为难。
说到底,他抄这首诗一是为了兑换点,二则是想通过这首诗得到进入阴司宴的名额。
至于这首诗的最终归属,周渊倒是没有想过。
郭睿达气的胡须乱窜,他走到季游面前,看着这个交情过百年的老友,道:“季游,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有本事,你也出一百两黄金。”季游笑道。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大概在百两银子上下,而一两黄金等于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黄金,这可是笔巨款。
季游身为城隍,掌管一城阴司,黄金对他而言,不过眼前浮云,可郭睿达不一样,他虽然是国子监院长,可为官清廉,哪里弄得出这么多的黄金。
再说了,周渊这首诗值不值黄金百两还是个问题。
郭睿达气不打一处来,道:“季游,你还要不要脸!”
周渊夹在两人中间,有些为难。
其余文人见到这一幕,全都是眼神呆滞的看着。
书中自有黄金屋。
诸文人苦读圣贤书,为的不就是这个。
沈世昌心里一片苦涩,在鲁府时,周渊一首《水调歌头》直接让鲁夫人赠银千两,如今又是引的两位大佬在这里争论不休。
“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喜欢上这诗了呢。”季游耸肩道,哪里还有一方城隍的样子,跟市井刁民没有任何区别。
郭睿达看着季游的神情,叹了口气,旋即看向周渊,道:“周小友,老夫的确是拿不出黄金百两,不过你今日若将此诗赠送与我,日后老夫还你一个监生的名额。”
郭睿达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炸开了锅。
国子监监生的名额,可不是黄金百两能够抵得上的,便是王伯胥都是惊讶到了,他很清楚自己这位老师的脾气,对于国子监监生名额的把控,严格到了极点。
今日,竟然因为一首诗就许诺出去了一个名额。
不过想到周渊能作出这首诗来,才学一道却是有资格进国子监了,郭睿达只是提前将这个名额摆到了台面上。
郭睿达说完后,便是自信满满的看向周渊。
一个国子监监生的名额,老夫就不相信你不动心。
周渊看着诸人惊讶的表情,也大致猜到了这个监生的名额有多金贵,不过周渊对这个名额并没有多大兴趣。
不过,这首《望庐山瀑布》却是依据郭睿达的画卷抄来的,不说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这首诗对郭睿达而言,很显然要比季游更为重要。
至于季游——大不了再抄一首给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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