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守城的人,断不会不认得我们,更不会暗下黑手。所以,我与石老弟推测,这城里肯定还有人,不过,肯定不是自己人。”
薛雨被这一番话说得心急如焚,忙催促道:“那我们还不快点!”
松鹤年将手一抬,道:“不可!现在我明敌暗,且不知对方什么来路c数量多寡。虽然老夫也很着急,惦记着府中的安危,但就这么贸然冲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那怎么办!”
“依我看,不妨来一记打草惊蛇,探探对方的虚实。待我们摸清了底细,再作打算。”松鹤年压低了声音道。
“打草惊蛇?怎么打?”
“等着!”松鹤年说完,示意其他人马藏到街头的屋舍后面,自己则变戏法似的,从随身行李中取出两只红纸包裹的圆管——那圆管约有半尺多长,露出一截灰色的细线,不知是什么东西。只见他走到城门后,拔出一把花翎箭,从中迅速挑出两支还能用的,又捡起随地可见的碎布,熟练地扯成细条将那圆管与箭杆一一绑牢,再顺手操起一把丢弃的长弓。
“松老,您这是?”看着堂堂紫衣剑师忽然变为满地捡破烂的叫花子,薛雨在惊诧的同时也有些好笑。
松鹤年摇摇手,却不答话,又俯身取了一条碎布,从一团仍未熄灭的灰烬里引出一簇火苗,冲着对面的石仲岳微微一笑。那石仲岳与之搭档得久了,立马会意,快步上来接过被点燃的布条。
这二位白胡子老叔搞什么名堂?难道童心大发要玩火吗?
就见松鹤年白须轻拂,双腿微移,直往长街弯弓搭箭。而石仲岳也不待招呼,将布头的火苗凑上圆管末端的细线。只听“嗤嗤”连声——那细线原是捻了hu一 yà一的导索,几乎同时冒出丝丝火花。
这边杨傲和薛雨还没反应过来,冒着火花的两支羽箭已经划过暮色,飞向了百米开外,又一头扎在沿街店铺的招牌上!紧接着“轰轰”两声巨响,数丈高的招牌已被炸得粉碎,腾起一大团光焰与滚滚浓烟!
原来是轰天雷!没想到松石二老随身带了这玩意,果然是件凌厉的杀器!
薛雨也是头一回看见这传说中的火器,不禁有些呆萌,正想开口夸赞两句,却被疾步跑到身边的二老“嘘”的一下止住了声。哦哦,对对,不可出声!薛雨忙捂住嘴,隐住身子,又与众人一道微微探出半只眼,瞧那长街里的动向。
青灰的天际涌起了层层薄云,惨淡的月色投进这座孤城,只感觉阴气森森。
长街那头,一阵刺鼻的硝烟渐渐散开,地面上随处都是炸碎的木片,冒着缕缕白气。
大约半盏茶工夫,忽然一阵寒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踩在那些碎木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声音非常急促,越来越近。同时隐隐约约,好像有数点昏黄的灯火摇曳而来。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阵陌生的喊叫夹杂着散乱的脚步声,在这空寂的长街里回响,显得分外的紧张c诡异。
灯火终于近了,映出团团黑影,却是五六个腰佩长剑c手持灯笼的锦衣人。
“七斤,六斤,你们两个守住那边!光头你留在这里!细毛,明仔,跟我来!”
一连串指令接续而出,显得很有经验,也很有威势。就见两盏灯笼晃了晃,往这头移动了十来步,两个黑胡子手握剑柄,人高马大地站在街面。他俩的身后,是个寸发不生的秃头汉子,守在了那家店铺的门口。另外三人身子一猫,钻进了店门。接着就传来锅碗瓢盆落地破碎的声音,以及噔噔噔的木楼梯响灯光忽隐忽现,转眼映上了二楼窗户,又匆匆旋了一圈,重新回至街上。
六只灯笼聚在一处,将那批人的模样照得更加清楚:都穿着暗红色的锦衣,胸前好像有一团白花花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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