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不安的灯影下,那半截箭杆仿佛活了一样,忽明忽暗,上下窜动,显得非常的怪异。
虽然不排除其他可能,但此刻,山羊胡子精瘦的脑门里十分精准地选定了一种可能。
无论是空气中残留的刺鼻hu一 yà一味,还是碎木烧灼的颜色和深度,以及这半截扎入木片的箭杆,都指向同一个dá àn。
轰天雷!
没错!可以绑在弓箭上使用的轰天雷!
而且,对方一定是伽蓝城的人。
这种威力巨大的黑hu一 yà一,其配方和制法只有他们的城主掌握。
自从十年前的一场争战中首次出现,制作这种hu一 yà一的秘方一直保藏在城主薛序春的府邸之中,从未外传或被盗。就算这次借助魔界之力攻下了伽蓝城,也未能抓到薛家的掌门及其子嗣,更没有找到梦寐以求的秘方。
山羊胡子略带兴奋,当然更多的是紧张。他唆了几下鼻子,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野狼,冷笑道:“来了!”
“嗯?谁来了?”
“哼哼,大人要找的人。”
就在六个锦衣人聚在一处的同时,长街这头的屋墙背后,松石二老也不约而同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些人的穿戴非常眼熟,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来自西边八百多里外的白鹿城。以前曾随同城主薛序春去拜访过那里的剑宗,名叫鹿子坤。鹿的手下都穿着这种暗红的锦衣,胸口一团白底补服,上面绣着不同的标志,同时腰间佩戴一块方形铭牌,代表对应的身份。记得当时,鹿子坤还为自家子女提出过婚约,但被薛家掌门当场婉拒了。为这个事,双方好像闹得不太愉快,他们也早早结束了行程。
白鹿城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们攻入了伽蓝城,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罪行?如果是这样的话,薛家掌门及一家老小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惨遭荼毒?
一连串的疑问,走马灯似的在二老的脑海里旋转,同时也促使他俩非常默契地抽出长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旁边的杨傲c薛雨见二老默不作声持剑在手,都是心领神会,悄悄捏紧了无锋断刃和玄骨折扇。藏在最里面的张伯与杨若晴见状,也知道来者不善,双双摒住呼吸,不禁往墙角的黑暗里退了好几步。
可就是这几步,因为过于慌张,不想被自己绊住了脚,“哎呀”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那几匹骡马本就因为天黑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竖着耳朵,冷不丁被前面吓住,都尖声惊叫起来。
“谁!”
人马这一叫,那六个锦衣人立即警觉,纷纷抽出佩剑,朝城门这边张望。这一望,六人都是大吃一惊。
远远瞧着,那关得好好的城门怎么打开了?吊桥也放下了!
“岑叔,在那儿!”
又是那个细瘦的小青年,往街头这边一晃灯笼,随即就想奔过来,却被山羊胡子拉住,喝道:“慢些!那帮人可能有轰天雷,不可过去!”
“什么雷?”
“轰天雷!一种非常厉害的火器!我们这次大老远的冲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岑叔阴了瘦脸,狠狠说道。
这句话本是提醒小青年,却无意中点拨了松石二老。松鹤年心中暗道:对啊!真是老糊涂了,我们手上有雷啊!他马上冲石仲岳挑了挑眉毛,转身从行囊里取出剩余的三枚轰天雷。
可是,只剩这三枚了。
本以为根本不会用到,所以就带了五枚,没想到这都回到家门口了,却派上了用场。
早知如此,当初出来时就该多带一些,唉!
松鹤年暗自懊悔,同时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身边没火!
最近的一处火源,距离藏身之处大约二十步远,而且必须穿过街口。这就意味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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