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武乐山就是坐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收手。许邵在旁边看着,空自着急,怎么也想不明白赵天儿怎么会中毒?眼睛一瞟,现透过一层纱衣,赵天儿右边肩膀上有一块大大的黑色。他大着胆子上前,拨开那层纱衣,只见那雪白晶莹的肩膀上,有一道极其微小的伤痕,周围一片黑血。
这时他心中了然,这个伤痕如此微小,显然是练英豪临死的时候射的牛毛针所伤。当然赵天儿只是被一跟针擦破了皮肤,那针并没有真打在她身上。否则现在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只怕也救不过来了。
黄昏时分,武乐山一声清啸,收回双手。额头渗出少许的汗珠。赵天儿那苍白的脸终于也恢复了少许的血色,但是神智仍然模糊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好霸道的毒!唐门暗器毒,果然名不虚传。”
许邵忙问道:“师父,我姐姐怎样了?”
武乐山叹道:“师父这雪莲益气丹尚能缓解一下她的毒性,可是要连根拔除,也没这么容易。难就难在你姐姐不会丝毫内功,中毒后又急行走,毒性便到了五脏六腑。许邵,你先告诉师父,你姐姐是怎么中的毒?”
许邵依言说了,武乐山眉头紧锁,疑道:“惊雷堡什么时候跟唐门扯上关系了?”接着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到的惊雷堡?”
许邵便从辛府开始说起,一直说马日浩怎么死的,又说着惊雷堡里的事情。他心情激荡,口齿竟然也有些不清晰起来。
武乐山在旁边听着,不禁叹息声声,连连道:“日浩那孩子,唉,我若是早些传他拂云手的要诀,他也没这么容易便被那李潇蚺伤到。”
许邵哭着道:“姐夫若不是带着我和姐姐,身子重了两倍多,那生的暗器根本伤不到他!”武乐山拂着他的头,不再言语。
片刻,武乐山又道:“牛毛针是唐门的不传之密,练英豪这等射暗器的手法,不是唐门长老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夫人自然自称姓唐,那多半是唐门的后人了。只是唐门素来高傲,怎么会和这江湖上不出名的惊雷堡结了亲家?”
他在自言自语,许邵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武乐山叹一声,道:“我去惊雷堡找辆马车,咱们回纳无。”说完,那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那茫茫的树林间。
许邵从那领头人的怀里掏出那本回梦刀谱,看那刀谱完好,心里放心。有武乐山在,他倒是也不大担心赵天儿中的毒。
他心中只觉得岳父和师父无所不能,什么毒都能解了。只是骝茵现在半睡半醒着,也不好去吵她。在赵天儿旁边打坐片刻,只听得得声传来,武乐山驾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来看幽灵会的尸体的弟子。
许邵一愣,这马车正是已经死去的练夫人的。他和练夫人认识不久,但是看她尽力回护自己和姐姐,早把她当作好人,看到这物是人非的样子,也不禁伤感一阵。武乐山把赵天儿扶上车,微微对向他们道谢的弟子点点头,一拉许邵的手,两人驾车,齐齐驶向纳无城。
车上,许邵问起武乐山是怎么来到这里,武乐山轻叹一声,把实话说了。许邵本来以为南宫狼必死,谁知道他断了一臂,也说不出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惋惜。
武乐山那日在客栈里面给南宫狼疗伤,可是心里总是想着许邵和赵天儿的安危,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纵横江湖几十载,内功造诣几十年,这种心神不定的情况尚是他第一次。自从老友惨死,他就誓要照顾好老友的遗孤。
可是看到辛府被烧,南宫狼断臂,两个孩子和马日浩也不知道去向,他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他点了南宫狼的穴道,把客栈j给了蓝凤凰,又付满了半个月的房钱,嘱咐掌柜把一日三餐送到,当天晚上就出了纳无城。他若是能早出城几个时辰,就能碰见马日浩了。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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