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端着一碗刚开盖的‘老坛酸菜牛肉面’到他面前。他一脸鄙夷得看着陈启星,踢了踢陈启星的腿:“让一让,到边上待着去,别人好打开水!”
你拽个鸡毛,陈启星火了,你不就是有位子坐吗,有什么了不起?他抬头瞪了一眼那个中年人,突然发现这人脸上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着,像是戴了一副面纱一般。
陈启星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他一眼,没错就是黑气。那中年人见陈启星盯着自己,他也生气了:“看你妈x!”按照陈启星以前的脾气,他准得站起来揍那死胖子。但他此时心里有事,只是悄悄嘀咕了句:吃吃吃,吃死你这傻x。然后转身进火车的厕所里。
他照了照厕所里的镜子,模样除了有些憔悴,没什么不同啊?个头不高,瘦脸c小分头c塌鼻梁,还是原来他自己啊。只不过外面阳光一反射,照得他双眼放光,闪瞎了陈启星双眼。他转身撒了泡尿,然后就出来了。
估计是自己生病了还没完全好,或者是水土不服吧?陈启星觉得东北可能与自己八字不合,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中国的火车就是这点烦,站站都停,没站它也停。陈启星越饿,它开得越慢。到后来他也顾不上地上脏了,一屁股往走廊上一坐,埋头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到了焦作下火车,然后转公交车,再下来步行一段时间,陈启星就回到了家了。
这里叫做陈家庄,除了地处太行山里,其他地方与中国这块土地上的大大小小的普通农村没什么不同。时代的烙印在这里非常明显,既有土了吧唧的老式砖瓦房,也有别人自建的瓷砖小楼。改革开放嘛,当然有人先富起来,其他的人一切照旧。好在国家扶贫,那些年轻的干部工作很是积极,连吊儿郎当的陈启星都鼓动外出打工了。
村子里大多数人家是姓陈,而且还都是本家,只是关系有远有近。这些年陈家庄山里的资源被过度开发,地也贫瘠起来,许多人外出务工或者直接搬去别的地方住了。所以小山庄剩下的人不多了,陈启星儿时记忆中满满当当的陈家庄这些年空荡了不少。
陈启星父母是剩下不多的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人,他爹陈尚标做过一任村长,进陈家庄的路就是在那几年修的。不过后来陈尚标承包了蔬菜大棚,就不干村长了。陈启星家这几年过得还算不错,家里还建了小楼,虽然不土不洋不中不外的,但是也比村里的其他人家高强。
陈尚标这人什么都好,有本事做事还公道,可就是喜欢打儿子。陈启星从小到大就是一部沙包的成长史,弄得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他老子。还好此次在东北摊上事,陈启星咬紧牙关,打定主意就算坐牢也不给家里打diàn huà,这事才没有传到陈尚标耳朵里。否则陈启星心里有数,自己回来不死也得残废。
他们家住在村子西头,陈启星背着行礼来到了门口,蹑手蹑脚进门。他爹的拖拉机不在院子里,估计出门了,他长出了一口气。
“小星回来啦!快把背包放下,收拾桌子准备吃饭。”陈启星老娘周美娥正好看见儿子回家,跟他打招呼。陈启星在火车上给家里打diàn huà就是他老妈接的。他骗老妈自己在东北水土不服,生了大病,所以打算回家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找工作。向来疼儿子的周美娥一口答应了下来。
陈启星老娘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才女,几十年前刚恢复高考的时候人家就高中学历,据说考上大学了,只是当时家里穷没钱去外地念书。后来就嫁给了陈尚标,生了陈启星,从此就安心过日子当一个平凡的农村妇女。陈启星有时间问他老妈,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爸这个“暴力分子”的。他老妈笑着说:“你爸是望子成龙,打你是为了你好。”
反正陈启星是不相信这个说辞的,别人家打孩子顶多拿鞋底抽屁股,虽然噼啪乱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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