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快跑啊!”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抓住他。”
“你竟然——就这样给了那混账一巴掌!”
“呵呵呵,是不是很好玩。快跑,他们追上来了!”
“喂,不如转身去打一架!”
随着一声清脆的叩击声,某人额上硬生生挨了一个暴栗。
“其实,这里我一个人都打不过啊!被抓住你我可就惨了哦。那个巷子看到没有?我们从那里逃出去。”
“”
“可恶!”
“跟丢了,我们如何回去向公子交待!”
“再找找吧。”
哈哈哈!
两人躲进一间小院子,相视而笑。
“重新认识一下,我,张留白。”
“我,心如晦。”
“姑娘的名字很大气。”
“公子的名字很浪漫。”
“你可以叫我留白,我这个人很好打交道。”
“我不太好打交道。但我允许你称我如晦。”
“唯心圣地里面的人,都如姑娘一样灵秀吗?”
“恰如春秋书院之威名,老而弥坚。”
“我书院有烟湖一座,名山数顶,常念美人如花,红颜易老。”
“我圣地有花海一重,幽谷几枚,总叹君子如玉,历久弥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所见略同。”
这家院子是张留白在山下落脚的地方。如今多日不来,也没有人帮着打理,一丛丛杂草已是从树下,从墙角长出来,看起来颇为荒芜。院子里有棵一人怀抱的老树,树皮皲裂,枝干苍劲,树上的叶子郁郁葱葱,看起来像一团绿色的云一样。
走进屋子里,桌上已是铺上了细细的一层灰尘。
心如晦好奇的四处张望,屋子里有些呛,她边看边咳嗽着。
“你是有多久没来了啊?”她好奇的问道,说着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张陈旧的信纸,纸张已经微微发黄,正面的文字多是一些琐碎小事,看起来像是日记;而背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名字——有人名,也有地名。
心如晦凭着女性的直觉,从那笔画的蜷曲间,多少看出了当时少年的几分心迹。
“原来,这就是你更年轻些时候的向往吗。”
“拿来我看看。”
张留白接过信纸,心里读着上面那些字:
“今日在胭脂铺子旁,看见有姑娘拿着镜子在试妆,唇色鲜艳,脸颊明媚”
“师父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我等下去买些酒来”
“那个被士兵簇拥着的姑娘”
“好凶的老家伙!哼,有师父在,看你敢欺负我”
而在背面,则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弋阳”二字,欢快的像一辆撒欢的马车;“氓山”二字,落笔中正,大大方方;还有一个名字重复了好几遍,被用细细的笔墨圈起来——“夏薇”。看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了。
张留白抚着信纸,感到一股浓烈的味道从里面扑出来,比酒还要醉人还要香——那是时间的味道。
“三年了。”他说,“在山上呆久了,有些前尘往事,模糊起来,就难找得很。”
“我去打扫一下,今天就在这里避下风头吧。”
少年很欢快的打扫着,不久这小院这屋子便焕然一新。有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在院子里结了网,张留白想了想,还是把它留下了。
“这样夏天就没蚊子了。”他说。
而心如晦,看起来很兴奋,期间还搭了把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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