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如今又被朝廷通缉,出了这王宫,你能去哪儿啊?万一途中遇到了流匪或是大萧的军队可怎么办?”秦婉云劝慰了几句却见她情绪低落,眼底无神毫无生气,眸中微微一动,闪过一瞬间的迟疑,“是不是苏格逦华与你说了什么?”
黯淡的眸中突然燃起了亮光,裴芸兮抬眼望着秦婉云,试图从她柔柔弱弱的脸上看出些端倪,“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秦婉云垂着头,声色中满是愧疚,“姐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父亲与哥哥让我瞒着你所有的事,他们的计划,我都是知道的”
微弱的声音却如一记实锤,重重的砸在裴芸兮身上,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她颓然的伸出手去试图抓住眼前一些虚无的东西,最终颤栗的手落在了秦婉云的腕上。
她的声音几乎颤抖着,“婉云,算我求你了,求你了好吗?”
“姐姐”秦婉云迟迟没有答应。
裴芸兮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秦婉云面前。
“姐姐你快起来。”秦婉云被她吓的忙起身来扶她,奈何自己体力薄弱拽不动她。
“婉云,求你帮帮我,我只想要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好。”
“好,我答应你,姐姐快起来吧。姐姐让我如何帮你?”
“让我扮成你的侍女,混出去就好了。”
秦婉云听罢回头望了一眼门外,这倒不是难处,只是,她终是放心不下裴芸兮独自一人在外漂泊,更不愿意看着他们分离。“姐姐,你再等等,等哥哥回来好吗?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裴芸兮转过身去,脸上满是苦笑,让她等什么,等他功名成就回来,让她看着他与别人成双成对。她不是那河底的蚌,无法将心中的沙子磨练成珍珠。
“算了,你走吧不为难你了”
“姐姐”见裴芸兮这般的执着,秦婉云知道自己劝不住她了,想着她一旦走了便可能不再回来,不由的低声抽泣起来,“姐姐且等着,我去让人取我的信物,姐姐若是在外遇了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回来,我和哥哥等着你。”
“谢谢你,婉云。”
孤月照寒沙,铁马晓嘶,寒风无声,夜漏军鼓。
纵使深夜,北胡王宫依旧点缀着点点烛光,幽明幽暗的光晕与清冷的月色交辉相应,裴芸兮定定的站在不远处望着这富丽而又陌生的宫殿,自己的身影被月光拉的悠长,与地面那些错杂的暗影交叠在一起。
策马疾驰,寒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身后的王宫渐渐远去,在凄凉的暗夜中,最终消失在天地之间。
这个地方,从来都不属于她,从来都不是她的容身之地,以前不是,将来亦不是。
裴季禹得知裴芸兮离开北胡王宫的消息时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
“你们是废物吗?看个人都看不住!”
书案被一脚踹翻在地,原本在书案上摆的整洁的笔墨纸砚等物品滚乱一地,沾染了灰蒙蒙的尘土。
营帐中静的可怕,沉闷的气氛似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袭。
初一十五垂手而立,他们从未见过裴季禹这般的暴怒,明明大晴天的晌午,他们的背脊却是阵阵发凉。
他们的主子大步流星的从身旁经过时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直在帐中缄默的红衣女子突然喝道,“裴季禹,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要抛下十万将士抛下你的国恨家仇去找她吗?如若是这样,那请你明白的告诉我,告诉我这仗你不打了,那些故国死去的冤魂,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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