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医务室里出来的时候,重晖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新世界的准备,但是他没想到外界的变化会这么大。
一出门,就看到十五层高的学校办公楼只剩下了一半,最上面的七八层楼被震碎在周围,常日里最高最风光的现在变成了最惨的。高处坠落的水泥块把地上砸出不少裂纹,落进草坪的则砸坏了不少树,如果被园林职工看见怕是又要大呼小叫。
当然他们现在没这个时间了,远远的重晖就能看到扇动着翅膀的怪虫子,以及被它们追逐着的几个零星的身影。
重晖自诩不是什么圣母,他只会在满足自身条件的情况下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下他人。这种行为更像是顺手为止。就像是平时在路上,如果别人的sh一u ji什么的掉在他脚边,他不会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而是捡起来还给别人。
有一次他在出租车上捡到一个sh一u ji,用这个sh一u ji通过通讯录里的人联系到失主后,得到的竟然是跨越半个城市把sh一u ji交还的奇葩要求。
然后重晖默默地把sh一u ji放回出租车,就当是给出租车司机一个机缘。
从心理学上讲,重晖是一个介于“自我”和“非我”之间的中间派,非圣母,不会对别人的小错大惊小怪,遇见小事尽量帮,遇见大事之前没遇见过什么大事。
现在大事来了,救人。
作为法治社会长大的人来说,高三的重晖之前从没有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丧命,重伤垂危的都没有,他和他身边的人简直都“正常”的过分。平时学校里出现一辆救护车都要和身边的人一起围观个半天。
可是现在就在刚刚,重晖就亲眼见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进了虫子的肚子。
但是这么血腥的画面并没有让重晖从此吓破胆,相反的,他拿起u qi开始保护自己。
在最初的惊恐c惊惧,到打死虫子之后的兴奋c惊魂未定,重晖不得不思考现在自己改怎么做。
重晖自然是怕死的,人都怕死。
但是现在重晖发现自己有自保的能力,甚至绰绰有余。
所以现在当“救人”这个选项摆在重晖面前的时候,重晖选择了“yes”。
打定主意救人的重晖也并没有肆无忌惮,他清楚现在的自己面对复数的怪虫是丝毫没有办法的,所以他显得很小心。在接近发出尖叫的地方的时候,他就开始借助建筑碎块和树木前进,重晖身上的虫血也能让他不用担心被虫子发现。
而在路过操场和草坪的时候,重晖意外地碰见了成群的虫子。这群虫子有长得像是瓢虫,但是背上却如却铁青一片如甲胄的铁背瓢虫;有一米余体长,两只翅膀挥舞时会挥洒烟雾的蝴蝶;还有之前被重晖打死过两只的和蚱蜢相似的怪虫。
而这些虫子的出场都免不了鲜血四溅。现在学校的室外基本上已经没有活人了,剩下的人都躲到了各个教室或者其他地方,留在外面的人都已经成为了虫子的口中食。
而虫子们吃东西却又不是很干净,总是在地上留下半个身子或者一些残肢,让场面看起来更加血腥令人作呕。
看到这些惨剧的时候,重晖感觉自己的手在发烫,可能是愤怒,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
他的力量在这一瞬间增加。增加到让他自己都有些诧异,但是他只能默默退开。
“救救我”一个仅剩下上半肢的男生无意识地向前方伸手,他的下半身已经进了某个虫子的肚子里。
重晖看着这一切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齿。他没有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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