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之后,一直被忽略的小白狐细细地叫了两声,就想要追上去。
女人看了它一眼,一双手似轻实重c似慢实快地伸出,牢牢将之制住,然后动作优雅地将它放进自己的怀里。
“你着急什么?”她凉凉道,“智力才不过初通人性,变化都不能的畜生,想占便宜进我关藏洞天?你就跟在我身边罢,待你能够化形,我便看在你是他兄长的份上,让你去到奉天府”
她知道等这白狐生出了第三条尾巴来,那么届时,它的智力就令它足以理解很多事情,譬如之前的契约,还有险死还生的经历。而这就一定会使得他们二者反目,生出许多变化和麻烦来。
虽说是为了给剩下的三百年找些乐子,但如果太过了,力度太大了,那只会把她仅有的新玩具给玩废c玩死。毕竟接下来他要承受的是与凡人力度c强度完全不同的镜面规则。
所以她把它扣下来,给他一点时间成长。
至于这小狐虽然不知道这小东西是怎么进入的凡间,但既然是走“天狐炼尾”的路数,那它就极有可能出自奉天府那个狐狸窝。届时只需要取它的毛发和血液占测一下,就能推知全部,她并不着急。
这么略略一思考,她便也站起来,兴味地一笑,带着满意和期待,化成一道灰黑色的烟气,遁入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商白凭着高妙的轻功,已经来到临江城近郊的区域。
高高的城墙上,两排精神抖擞的黑甲守卫,从正反两面视察着整个郊野,城门两边,各站着一个,看起来警觉而且专注。
那是九门的暗子。
守城的任务,两个时辰能拿三十编号值。他曾经也去尝试过,不难,只有盘问和视察会比较劳累。不过只要他戴着这个iàn ju走过去,谁又敢问话?他们只会手脚麻利地打开城门。
荒草和林木遮掩着的野道渐渐铺展在眼前,远处起伏的山峦在月光下隐隐绰绰,依稀可辩有一处奇险的怪崖,支出一长段距离,像鳄鱼张开的上颚。
他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儿,待再收回时,已深沉如夜海。
然后他走出城门。
只有商白自己知道,这段过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又或者这处奇崖对他来说象征了什么,但谁又愿意一直触碰最真实的自己呢?
将凉薄无情的一面展现出来,把该沉下去的东西都掩住,他看起来就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正常。
唯一令他不愉快的是,那个听去了他大部分不堪回忆的女人,是目前他根本对付不了的存在。是以虽然被抓住把柄的感觉难以忽略,他也想要让这个女人永远消失,但最终也只能避之远之,暗中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然后,他还是得去华山。
他确定这个女人至今没有对他表现出恶意,也能想到对方一定另有目的,但那又怎么样?至少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还可以从中获利,毕竟知道玩火的道理还不够,首先,他得成为“火”才行。
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剩余的“自由”时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恨不能一眨眼的时间就飞到九华州,但这是不可能的。
华山坐落在九华以西的地方,是天下闻名的险关,而九华距离藏阳,中间还隔了一个大州,这样再加上三州之间的那些荒郊野岭,便是日夜兼程,骑上千里快马,也才堪堪能在半月以后进入九华城区。
所以赶在天亮前,他刚好穿过藏阳州的野区,进入了慈云岭脚下。
令他感到稍稍松下一口气的是,一道道蒸腾的白气,自远处林叶的翠浪间袅袅升起,像是村落的清晨,有人升锅煮食。
这说明前方有人烟。
商白取下自己的iàn ju,毫无留恋地将之丢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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