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籁因为左脚扭伤, 这几天开的都是自动挡的qi chē。
开惯了手动挡的,猛一换自动挡, 怎么开都没有那种感觉。
倪南音的视线落的很低,低的只能看见他的腿。
这样看,他的腿还和以前一样的修长,西装裤包裹下的大腿,要是不走两步的话,和好腿无疑, 浑圆又结实。
再往下, 就只能看见他的左脚。
倪南音不由地想起来他走路时的模样,左脚每一次的挪动都是艰难的。
她便又想,万幸坏的是左脚,要是右脚坏了,他岂不是连车都要开不了。
心里的念头东一下西一下的, 想的出神,倪南音一时也没注意自己的眼神儿又挪到了什么地方。
城市里的红灯就是多, 这车连四十码的速度都开不了。
林三籁把车停稳当了,不经意一扭头,顺着她晶亮的眼神看向自己, 顿觉后背酥|酥|麻|麻。
她的眼神是空的, 透过她的眼睛, 看见的并不是他可能随时都会变化的那地方。
可他还是赶紧拿过了椅背上的西服褂子, 想要遮挡一下。
这时候, 倪南音回了神。
他拿西服褂子的手立时顿了一下。
倪南音不明所以, 却把脸扭到了一旁。
车又开出了一条街,倪南音想着总这样也不行,费劲地思考了半天,才找到了能和他聊的话题。
“赖哥!”
“嗯。”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倪南音偏头看了他一下,又慌忙补充道:“我可以问吗?”
“没什么不能的。”林三籁说:“容华耀。范雪枝,嗯,就是我妈,现在的老公姓容。”
“以前听范经理叫过。”
“范城是我舅舅。”
“知道。”倪南音轻轻说话,又扭头看向窗外。
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她挺不自在的。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那个荒唐的梦。
可有些话还是想问的。
倪南音看着车窗外飞驰过的一辆商务车,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年夏天不明白的事情,不代表现在她还在懵懂着。
他有意无意的刁难,实际上就是有意无意的帮助。
她抿了抿嘴,再次发问:“赖哥,你怎么想起来开剧院了?”
倪南音是不懂生意经,却也知道这年头戏曲业不怎么景气的。这么大的剧院,那么大的投资,不说赚钱了,什么时候能回本都不知道。
就知道她得有此一问。
林三籁咧嘴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哦,怕你毕业了找不到工作。”
倪南音浑身一震,下意识扭头去看。
林三籁对着她又笑了一下,“你信吗?”
本来是真相信的,现在
倪南音很快就扭过了脸,明明没有说什么,却感觉自己被他调戏了似的,耳朵尖发热。
林三籁还得专注开车,从倒视镜里时不时看她,只觉心神荡漾。
戏曲学院很快就到了,林三籁熟门熟路,从侧门进,直接把车开到了倪南音的宿舍门口。
把车停好了,一扭头,正对上倪南音震惊的眼神儿。
“怎么了?”林三籁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宿舍在这儿?”倪南音拧着眉说。
哈哈,这个心神一荡漾,思虑就不够周全了。
人是不可以得意的,一得意,以前都干了点儿什么,就像破了皮的包子,露馅了。
林三籁干笑了一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明儿早上顺路来接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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