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不是一岁两岁,而是会跑会跳,张嘴就会说话的大孩子。
她的儿子如何一夜之间就有了私生女?
她妈妈还有那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亲人,她们母女的生存环境和家庭教育又会有多好?云妈妈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质疑起这家人认亲的动机。
云妈妈朝明月他们一边走来,小孩哭喊得很厉害,挥着小手,怎么也不肯乖乖坐着让云焕帮忙处理伤口。
木讷又淘气,偏执又乖张,尽管她长着一张跟云焕童年时堪称一模一样的脸,却仍旧不能唤醒云妈妈心底的那点喜爱。
特别是在朵朵看见她后,身子一缩,躲进云焕怀里的样子,活像一个畏畏缩缩的小耗子,却又没有耗子那样的口才。
云妈妈出于最大的善意,将一粒糖放进她手里时,她也很不识时务地将之一扔,拼命要回到明月怀里,柔柔说着:“回家。”
明月十分不好意思,代朵朵接过那枚糖,跟她头靠头着说:“不能发脾气,你看奶——她对你多好啊,是甜滋滋的糖哦,我拆了放朵朵嘴里哦。”
朵朵仍旧是不要,一点面子不给地把糖丢地毯上。明月拧着眉捡起来,向云妈妈抱歉道:“朵朵平时不这样的,今天可能是被吓到了。”
云焕在旁收拾东西,附和道:“又受了伤,肯定是会不高兴的。”他看向自己母亲,带点责怪的口吻道:“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朵朵摔得这么重?”
明月咳嗽:“云焕。”他方才抿了抿唇,道:“算了。”
云妈妈听儿子又提方才的事,刚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明明她是一片好心,怎么逢人就被当过街老鼠打,她难道是故意要让这孩子摔倒的?
而更气不过的还不在于此。
她养到大的儿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平时要跟他说点什么,先在肚子里打上三遍草稿,怎么忽的就被一个女人的一句话个眼神给遏制住。
更心寒的是,他居然听了。
云焕此时起身,扶着身边明月也一道站起来。他从明月手里接过朵朵,又跟她站得极近地依偎在一起,同往圆桌旁边走。
云焕指着身边人道:“妈,叔叔,刚刚太急,没来得及跟你们正式介绍——这是明月,我女朋友,这是朵朵,我女儿。”
挺怪异的三段关系,自他口中说出,却又是那么自然而然到理所当然。他的继父先反应过来,轻敲桌子道:“好,好,先坐下,马上走菜,大家边吃边谈。”
云妈妈绕过半张桌子,回到自己位置上,小声跟先生呢哝着:“这算怎么回事?”先生朝她点了点头,向大家说:“欢迎,早就盼着跟你们一家吃饭了。”
桌子很大,然而餐具只准备了四份。云焕喊来fu u员多添一份:“要儿童专用的,再搬个儿童座椅,就放我旁边好了。”
明月这时抓了抓他外套下摆,凑过去小声道:“我给你妈妈带了一份礼物呢。”
云焕不由拧眉:“什么时候买的,不是要你别费心思吗?”
明月朝他挤了挤眼睛,抓过自己亮闪闪的手包,示意东西就在里面:“应该的呀,其实就是一条很细的链子,不值钱的。”
饭还没开始吃,小两口先靠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云妈妈看着实在不舒服,装模作样咳嗽两声。
云焕终于有空理会到她,说:“妈,明月知道今天要见你,来前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这倒还算有几分像话,云妈妈说:“来吃饭就最好了,还带什么礼物。我什么都不缺,让你破费了。”
听她语气缓和许多,明月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些,说:“这是应该的,就是不是什么好东西,阿姨不要嫌弃。”
明月说着站起身,云焕给她加油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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