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两日后从襄阳押镖回来,娘倒没什么,依旧问了问我跟大姐的日常饮食,还贴心的给我们带了小礼物回来,但爹明显感到很累,没有像往常押镖回来那样询问大姐有没有出门胡闹,我的功夫有没有进展。吃完饭什么也没说叫上于叔进了书房,两人在书房商讨着什么直到后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肯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但爹不说我也不好妄加揣测。我望着满天的繁星想着方继航。思绪又回到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他送我到家门口摸着我惨白的脸柔声道:“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我眼眶包含泪水一头扎紧他温暖的怀抱:“方继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身子一怔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一只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对你好,但是还是让你受到伤害了,我没有杀了他你会不会怪我?”
我摇摇头:“不会,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变成这样,我都以为我要必死无疑了,还好,还好你来了……”说完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他也用力的抱紧了我目光坚定的说:“从现在这一刻起,我方继航发誓要永远的保护季冬雪,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我从他怀里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壳而出,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环抱着我,心里甚至有了只要有方继航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的这种天真的想法。
后来从大姐处知道那破壳而出便是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愫!换句话说我从那时候就情窦初开,恋上了方继航。我的小脸那时还是非常配合的红了又红。
之后他常常来看我,不是送我草编的小蚂蚱,就是木雕的小动物。爹娘一开始觉得没什么,毕竟是同门师兄妹,相互窜个门也没什么,送些小东西给师妹也没什么,但时间久了,大抵觉得还是不那么的合适,毕竟我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成天跟一个仪表堂堂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呆在一块儿这惹人非议。
于是决定他再上门来找我时候跟他聊聊天,说说理想,谈谈愿景什么的。但这一宏伟的愿望爹娘足足等着两个月的时间才得以实现。
于叔说:“估计这小子知道了你爹娘这一招,于是要把你们两的关系明朗化,再来的时候便是来提亲的。”我红着脸说于叔为老不尊,其实内心里着实兴奋了一把。
话说方继航现下已二十了,按照这个年纪旁人早已娶妻生子了,但他不但没有娶妻生子还成天跟我这一还未及第的黄毛丫头混在一起,又信誓旦旦的说要永远保护我,说他不喜欢我委实说不过去,于是我也就翘首以盼的等着他来跟爹娘提亲。
两个月后他风尘仆仆的来到我家,我幻想的他的高堂跟聘礼并没有出现,我朝于叔使了个鄙视的眼色,他则呵呵的干笑两声。本来他不是来提亲就给了我一记闷捶,估计闲我的生活太平静了,毫不迟疑的又放了一个惊天炸雷:他们举家要迁往江南定居!这两个月没来就是去了江南打点一切,现在回来就接年迈的奶奶去江南的,顺道过来跟我道个别!
这算什么,我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这感觉就像是原本跟你形影不离的影子突然跟你说抱歉我要去远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诧异之余更多的无法接受。
他看了看我,眼睛贼亮贼亮的。我正琢磨着他那贼亮的双眼里是不是我有没弄懂的什么含义时,他撤回了目光转身像爹娘还有于叔行了礼:“晚辈自知这样说会显得唐突冒昧,但还渴望伯父伯母,于叔成全。”
爹扬手到:“方世侄但说无妨。”
他又看了看我,这下不但眼睛噌亮还带着兴奋跟忐忑,我也挺佩服自己的,竟然能在一瞬里看出他看向我那惊鸿一撇里所包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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