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苦涩。虚空境?我也想呢。
“啊?你说你是莽荒境的蝼蚁不是,我是说怎么会”火天鹅被惊地语无伦次,这种反差太晃眼了。
“哎。不过是借了点外力,你见过二十岁的虚空境强者吗?”陌白并不介意,这本是事实,他可不就是个蝼蚁吗。
“说来惭愧,我还想闯过这片山脉去找我èi èi。”他又继续说道,眼神有些落寞。
火天鹅很无语,一个才莽荒境三重的人类就敢闯荡山脉,妄想逾越它。
“三年前,我的族人用血路铺就一条生命通道,两百多个鲜活的生命啊,就这样永远留在了这。也不知道我èi èi他们有没有逃出去。”陌白道出三年前的旧事,眼神漠然空洞而无神。
“你èi èi一定还活着。”火天鹅本想说着嘲讽的话,说他们是自不量力啥的,但最后却说不出来,反倒是安慰陌白。
它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爱面子。昔日它也是从蝼蚁一朝得取造化,历时数十年冲天崛起,突破至虚空境。
它很同情陌白的遭遇,目光愈软。
“那么,现在你还愿意载我走出这片山脉吗?”陌白澄澈的眸子看着它,脸上带着笑意,恢复往日的生气。
“你说呢。”火天鹅看似在反问,其实心底已经dá àn。
它敛去一身火光,露出鲜红靓丽的翎羽,将陌白载在背上,还佯装微怒的样子说道:“你怎么这么沉啊,本事没有,肉倒是挺多的。”
“”
临走前,火天鹅一口炎气弹将这破地给焚毁,接着破空而去。
“小火,你把那地给焚了干啥?”天空中传来陌白的声音。
“替你出气。”孩童般的声音响起,脆生生的,很好听。
陌白听闻后很感动,他没想到火天鹅是这个心态,差点留下晶莹的泪。
陌白骑在火天鹅的背上,不由自主地摸起了它的翎羽,入手很滑顺,跟少女柔润的肌肤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啊。你干啥?别摸我啊,我有洁癖。”火天鹅在半空摇摇晃晃,有种想把陌白摔下去的冲动。
“你别晃,我恐高。”
“得了吧,你又不是没有凌渡虚空过,这能把你吓着?”
火天鹅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想直接离开这里。”
“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
“我怎么感觉凉飕飕的,不会坑我吧?”
“你想多了,飞这么高,你不感到凉飕飕才是怪事。”
“有道理。”
“唰!”
火天鹅即便敛去一身火光,它那红得发紫的翎羽依旧显眼,在天空划出一道落虹,冲着莽荒山脉深处飞去。
山脉深处,古树参天,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光看这枝干,好像早已枯死那般。
其实不然,古树依旧散发出强大生命力,鲜红的朱果成片挂满枝桠,似在向大地证明自己依旧壮硕挺拔。
一条小河潺潺流淌,正是在它的浇灌下,这些奇花异草才能盛放,灵果才能丰润饱满。
此刻,一人一兽降落在此,痛饮甘泉。
“渴死我了,你太沉了。”火天鹅喝了几口水后依旧忍不住抱怨道。
“分明是你自己太胖,自己飞着都费劲。”陌白整个头都埋进水里了,他虽然不如火天鹅那般奋力扇翅来着累,却也被当空的红日给蒸干了。
“真是气煞姑奶奶了。”即便它对陌白生出些好感,它火爆的脾气也依旧难改。
“呼呼。”
火焰长风说来就来,都不带犹豫的就往陌白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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