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此言差矣,在下从头到尾坐在这里,只是好生吃饭而已,既没有吃霸王餐,亦没有扰民闹事,怎么就成刁民了呢?”
孟亦心抬起头,冷眼打量着对方,淡笑着反问道,
“小的实在搞不懂,官爷您眼里的刁民到底是个什么定义,和我们普通老百姓认为的是否是一个标准呢?”
说实话,今天孟亦本不想惹事的,但是既然对方非要惹shàng én来,撞到枪口上,再多加教训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反正对于她这个数着日子过余生的人来说,也没必要事事再委屈着自己,偶尔教训一下恶人,就权当是在最后的日子里做点善事,为民除害了。
“你你你,好你个刁民,竟然不将本官看在眼里,来人呀,将这个江洋大盗给本官拿下!”
李捕头话音刚落,他手下的人还没有采取行动,就见孟亦心手一抬,一支筷子应声飞出去,紧接着就听那李捕头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趴在了地上,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好你个小贼,竟然敢欺负我们老大,兄弟们上呀,为老大报仇!”旁边的小跟班,一看老大受了欺负,立即就撸起袖子,欲上前,开打。
孟亦心也已做好了准备,默默将一把银针抓在手,准备随时应战。其他的他不敢说,但是对付这一群莽汉,她心里还是很有底的,根本就是三个手指捏海螺,小事一桩嘛。
就在双方胶着,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忽然只听下面一声大喝传来,“慢慢着,快住手!”
听这动静,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这李捕头又在玩哪出,让抓人的是他,让住手的也是他。
孟亦心巡声望去,就见那李捕头,挺着浑圆的大肚子,已罕见麻利的,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不过,他的脸色竟莫名变得异常苍白,更奇怪的是,手里貌似还死死攥着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
只见他恭敬的来到孟亦心面前,深深一辑,双手将令牌捧在手心里,高高举在了孟亦心面前,
“那个,这位爷,请问这块令牌是您的吗?”
孟亦心一愣,不明白李捕头的神情,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转。
抬眼瞄过去,就见那块看似很普通的令牌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武字,
再看那李捕头摔倒的地方,正好是小十姑娘刚才站着掏东西找礼物的地方,想来十有是小十那丫头掉的了,
再一打量这李捕头涨的通红的脸,战战兢兢的神情,孟亦心心里瞬间明镜似的,
估计这兄妹俩来头并不很可能和这块令牌有莫大的关系。
要不然,就那兄妹俩的情形,自然不会长到现在这般岁数了,仍不解世事,更不会一块小小的令牌,就把这李捕头吓到这副模样,
思及此,孟亦心便施施然开了口,即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只这一轻微的动作,小如蚊蚋的声音,听在李捕头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直把那李捕头吓的,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起了罪,
“武将军,武将军,都怪刚才小的们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您武大将军大驾光临,还请武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小的们一般见识”
好嘛,弄了半天,竟然是把自己认成了什么武将军,看来这武将军在这宛城地位肯定是不同凡响啊。
算了,管它呢,不管是谁,只要好用,偶尔冒充一下也不错的。
再说自己也没有主动说自己是武将军,是他李捕头自己认错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孟亦心得意的想。
“嗯,可是,刚才在下怎么就听到,你们还说,在下是飞贼,想要抓我来着呢?”孟亦心故意挑了挑眉,淡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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