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旦夕了呢?”
独孤敖嘎怒道:“贺木额日斯那小子,我派他到东胡刺探消息,他回来以后,本该先将确切消息报告于我,他却说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转了两天也没有找到我们。”
呼延吉乐看到独孤敖嘎由于过分激动而喘息不定,急忙让独孤敖嘎先喝水,有话慢慢说。
独孤敖嘎一口喝下半碗奶茶,抹了下嘴,继续说道:
“我们整天练兵,吆喝声响彻云霄,贺木额日斯怎么会寻不到我们而迷失了方向呢?我看他根本就没来。”
独孤敖嘎瞅了一眼万俟腾和,说:
“我和腾和回到龙城,问单于,贺木额日斯是否已经回来,单于说没有。而挛鞮希都日古说,回是回来了,他又派贺木额日斯,出龙城办事去了,说东胡集结大军的事纯粹是杞人忧天,子虚乌有。
“挛鞮希都日古还当着单于的面,让我同意贺木额日斯作龙城的副总管。
“我当时信以为真,便没有反驳挛鞮希都日古的提议。
“接受单于结束练兵的指令以后,我便和腾和离开了龙城。
“是腾和心细,发现贺木额日斯就在龙城。
“我们俩再次返回龙城,将那小子逮个正着。”
冒顿惊疑地问道:“贺木额日斯果然在龙城?”
万俟腾和接口说道:
“回到龙城的当天晚上,我问过守门兵士,贺木额日斯是啥时候离开的龙城。
“兵士说,白天还见到贺木额日斯在龙城里晃悠,根本没有离开龙城。
“贺木额日斯住在我的隔壁,我到他的房里查看,果然发现盆灰尚温,立即想到,一定是挛鞮希都日古他们知道我们回到了龙城,害怕我们见到贺木额日斯,有意将他藏起来了。
“我借着夜幕掩护,在龙城内查访了一圈,却意外发现,赫连哈尔巴拉鬼鬼祟祟从挛鞮希都日古的房间里出来了。
“原来赫连哈尔巴拉与挛鞮希都日古已经勾搭成奸。
“于是,我更加认定,贺木额日斯就在龙城,一定是躲藏在赫连安其尔那里。”
独孤敖嘎继续说道:“我和腾和将抖作一团的贺木额日斯从炕上拎起来,他亲口对我说,东胡国确实已经完成了大军的集结,正在加紧练兵呢。
“我和腾和将他揪到单于那里,让他当面给单于说清事实真相。
“没曾想那小子看到赫连哈尔巴拉和挛鞮希都日古给他撑腰,立即反咬一口,硬说是我编造了东胡练兵的消息,强迫他说给单于听。
“我有口难辩呀。”
呼延吉乐已听明白事实经过,叹息一声,埋怨道:
“都怨老将军性情耿直,在单于面前从不说假话,才受到了如此侮辱。
“如果老将军当时就说冒顿已遇刺身亡,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不但这里的兵士会继续练兵,单于还会下令,让全匈奴进入备战状态。
“现在,一切都晚了。”
独孤敖嘎不解,问道:“这是为何呀?”
冒顿笑道:“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老将军还不相信,刺杀我的人就是贺木额日斯吗?”
独孤敖嘎颔首道:
“现在我信了,肯定是那小子干的。来日,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我只是不明白,单于为何要三番五次地杀你呢?”
呼延吉乐说:“老将军可能又错了。想借月氏人的刀杀冒顿,可能与单于有关。
“剩下的几次暗杀,包括让您带着腾和他们出龙城去杀冒顿,单于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还被蒙在鼓里。
“现在让冒顿回龙城去任骨都侯,将来扶助呼德出任单于,可能也是单于的真实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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