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堂哥说什么了?”
“他说,你这次是向遵化那边去了。,。那边前几天在打大仗,那炮声就像天边的雷,我们这里也隐隐听得见的。你怎么敢往遵化跑?到底是什么人叫你去的?”
靳成器一愣。“堂哥他怎么会知道,我去了那里?”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靳成器把装大洋的包裹塞给娘保管。娘一看有这么多钱,更惊愕了,疾言厉‘色’,对钱的来路追问不休。靳成器知道一旦说了真相,娘定会吓得晕过去。他说自己确实去了遵化,是替一支部队的一个军官做了个墓,就为了多挣一点钱。娘总算相信了他的话,叮嘱他以后不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做工。随后把包裹收藏起来。
由于天太热,再加走了好多山路,靳成器浑身汗臭。他决定去屋后的水潭里洗个澡。他脱下身上的对襟褂子,穿着一条短‘裤’出去了。刚浸到水,就见娘拿着他脱下的衣服也到潭边来洗涤。靳成器忙问道:“娘,我衣服内兜里的石馒头,你有没有拿出来?要是没拿出,万一落到水里就糟了,会沉掉的。”
“我‘摸’出来了,放在饭桌上。”娘说着已经到水潭边,将衣服放进水里搓洗。
看得出娘对这块石头并不在意。但靳成器听了,觉得很不妥当,就从潭上岸,准备回屋里去。就在此时他抬头望见,堂哥靳长子从那边过来,正走向自己家,由于水潭边长满了密密的矮柳,靳长子并没有瞧见这边的靳成器,直接就进他家去了。靳成器顿时心里一急,飞也似地几步跑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堂哥站在饭桌边,正拿起放在桌上的石馒头在端详。
靳成器差点扑上前去抢,他拼命控制住,才没有‘露’出那种冲动来。
“堂哥,你来了?”靳成器稳定情绪,热情地向堂哥打招呼。
靳长子见靳成器进来,忙把石馒头放回桌上,关心地问道:“成器,你跟着马先生去做墓,完成了?”
“完成了完成了”靳成器显得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石馒头上,但又装得若无其事。
“马先生家,是不是在遵化?”靳长子问着。
“对对在遵化乡下。”
“他家,是不是大户?”
靳成器摇摇头:“不是马先生家做墓,其实这个马先生是军队里来的,他们请我去,是给一个打仗打死的副师长做的墓。”
“哦”靳长子似乎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我看见,山外大路边停着一辆军车,上面站着很多拿着枪的兵。我看见你上了这辆车。”
“你怎么会看见呢?”
“呵呵,你跟庄主往庄外走时,我在后面偷偷地跟着呢,我就是想看看,庄主带你到哪里去。刚出庄外,就有两条滑竿把你和那个马先生抬着走。我见庄主回庄了,又偷偷跟着滑竿走了一阵,到了山外大路边,就望见这辆车了。”
真没想到,堂哥居然像个小孩般好奇,竟然跟梢到了山外。但靳成器也不解,“那你怎么认定,车是往遵化去的?”
靳长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车开走后,我仍顺着大路往前走,到了十五里牌,那里不是有两条岔道吗?一条是往北的,一条往南的,我认出车辙是往南的,就猜是往遵化开去了。”
“凭什么这么猜?”
“因为,这种车和这些兵,其他地方没有,只有遵化那边才有。不过我搞不清是原来的马军,还是从外省打过来的什么国民军。反正这些军队都在遵化。”
靳成器愣了好一会,才指着堂哥的鼻子,连连感叹:“我说你呀,简直像个‘包打听’,脑子越来越灵了。”
两个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又聊了几句,靳长子又像想到了什么,指了指饭桌上的石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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