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三天,后面没有任何搔扰,风让渐渐放下了心。
一颗心回到了正常位置后他开始定定心心盘算那个高手了。应该是个中原人,他一开始是这样断定的。只有中原人才会用心机。但是,燕京戎的秃酋一向不和中原人打交通,他会乖乖地听一个陌生的中原人的话?不可能的。他开始有了一种新的假设,那个人还是戎人,只不过一直在中原一带混,混出了心机他突然想到那两个胡子,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狗杂种,“呸”!那个虚设的高手和一口痰一起甩到了路边的泥沟里。不想他了。风让的眼睛开始朝前看。
又撤了五天,一路平安。
风让的优点是在别人激动的时候冷静,但却偏偏会在别人冷静的时候激动。
前面早撤的大部队估计就要到周南了,殿后的这路人马天黑前也能回家。士兵都在祈祷着平安无事,风让却独自亢奋了起来,“有我风让在,谁想动歪脑筋谁就是找死。”风让骑在马上把戟一提,做了一个横戟立马的动作,有点自我陶醉了。
前面是糊涂峡,一个山清水秀的所在。风让骑马跑过火头军时闻到了从酒车上飘出来的酒香。
“为什么不在家门口放松一下喝上两口呢?喝了精神抖擞地回家岂不更神气?”他下令埋灶烧饭,有酒量的可以喝上两口,反正自己的酒瘾上来了。
能喝上两口的歇脚喝上了,周军中几乎所有人都是能喝上两口的。
陈大头本来连跑了七八天长途头都大了,听到能歇下来弄两口来劲了,赶紧拉上伙房管酒的红鼻子坐在路边石头上舒舒服服地喝上了。
陈大头一边喝一边说好酒,并抬头问:“还有多少”
红鼻子说:“总共带了两车酒,路上就侯爷开了两瓮,其余的没动呢?”
陈大头又灌下了一碗,说:“还不把酒全分了,白落得做个好人?”
红鼻子想想也是,酒带回兵营就入库,还不如喝光拉倒轻装回家。立即吩咐火头兵去各营分酒,自己近水楼台留下了两瓮。他拍开泥封闻了闻瓮口,说:“倒底是隔年酒,香!”
所有的香味都是y一u hu一,其中酒香的y一u hu一最大,就是你把它藏在巷子深处,想喝的也会一路闻着赶了去的。
陈大头受不了香味的y一u hu一,口头大,喝着喝着色从酒中起想老婆了,大着舌头说:“这次回家无论如何要和前村的张二妞把婚事办了,不拖了。”
红鼻子嘴角一撇,说:“你再拖,杀猪的老冯就要先下手了,村里的老顾看到老冯经常给张二妞送猪下水,有一次还送去了一只大猪头。”
陈大头警觉地抬了抬头,又似乎很放心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说:“一个杀猪的怎能和我快刀队队长比?他只会杀猪,我可是会shā rén的!”说着还做了一个刀劈的动作,下手很重,差点劈到酒碗上。
红鼻子是个直肠子,实话实说:“可是老冯送猪头进去后大约半个时辰才出来,老顾看到他出来时得意忘形摇头晃脑,倒活像是只大猪头。”
陈大头心头一紧,表情很不景气。老家的形势严峻了,迫切需要用酒来压住心头的紧张和烦躁。大头一仰,一碗酒又倒进了河马似的嘴巴。
是啊,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尤其是长年在外征战的士兵,家里的经更难念。幸亏有了酒,从中还能得到一份慰籍。
今朝有酒今朝醉,放松一下吧。
几乎所有的人都放松了,风让也不例外。
南征北战,每次执行任务能让自己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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