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回 为水一战 (12)(第2/3页)  三千年的风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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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屁股再到江湖上去混,守着这个官差是他最大的心愿。



    看井的人也能看人。上次扒了渠库西伯昌没有出兵,显然他不想打仗。这一次再扒,可以试探一下周国的底线,如果打,周c崇两国实力不分伯仲,有得一拚。他估计西伯昌轻易不会言战。至于东沟野蛮人的生死周国是不大会在意的,一如他们没在意方蒙的死一样,野蛮人和奴隶同类,谁会在意他们的生死呢?



    他决定去和崇侯虎的弟弟黑虎说。



    崇侯虎在崇国的权威独一无二,旁人在他面前眼睛都不敢多眨,但黑爷可以在酒席上摁住崇侯虎的头灌他三大碗。



    黑虎没走出过崇岭。崇岭是一座深得无底宽得无边的世界,他活在崇岭的世界里已经很知足了,不想了解外面的花花草草,就像老虎不想听懂人话一样,屁股坐在崇岭的山头上很是踏实。姒得水看中的正是他对外界的无知。井人自然有能力掌控井底之蛙。



    这天姒得水来找黑虎,挂了一脸的悲伤,眉毛都要滴出泪了,哑着嗓子说:“西伯昌派兵剿了东沟又把渠道堵了。”



    黑虎黑着脸朝东沟方向看,似乎和西伯昌面对面了,突然挥起拳头,左手一个摆拳,右手一个勾拳,吼:“嘿,狗日的。”转过头把愤怒又甩在姒得水的鼻尖,“我给你两百人,再去扒!”



    姒得水的悲伤成功了,但没有立即转悲为喜,还要打个伏笔,“崇侯那儿问起来”



    黑虎朝一个不确定的地方挥了挥手,“哥那儿我去说,没啥大不了的。”



    “没啥大不了的”是他的口头禅,也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黑虎有气派,到军营里嘴一歪就把两百狼兵歪给了姒得水。这两百狼兵野性十足,在军营训练等于被关在笼子里,一到军营外很猛烈地做了六六三十六次深呼吸,到了东沟的石牌楼就开始卷袖子管了。



    姒得水说:“只扒坝,不伤人。”这话和“打人不打脸”相似,起到了提醒的效果。那个“人”字还没有说完,狼队长的眼珠子就发红了,因为前头有个女人赶着几只瘦羊往东沟去。狼队长看中的不是羊,是女人。红眼病会传染,很快红了一片。狼兵们狼一样地窜了上去。姒得水拉在后面看戏,他知道马上会上演一场大戏。穷山沟里女人最精贵,全靠她们传宗接代。你抢他们粮,不怕,没粮给你抢,你拆他的房不怕,山里有的是木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是不能动他们的女人,东沟男人饿死前会把最后一口粮塞进婆姨的嘴里。东沟人穷,穷得只剩下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动他们的女人就和谁拚命。



    可是那帮狼兵没能扑得上去,后狼拉前狼,左边拦右边,谁也不想落后,决定了谁也不能占先,相互掣肘的结果是前后左右打了起来,那女的和瘦羊一起逃走了。



    姒得水好不容易把缠在一起的狼兵拉开来,左右手各被咬了一口。他无奈地看着凹齿形带血印的手,苦笑,说:“各位有力气使到坝上去噻,等扒了库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狼兵队长爱听后面一句话,转头把眼珠子瞪给狼兵看:“急什么急,先把正事干了!”



    前头传来喊杀声,灰沟主领着东沟人杀来了。刚才牵了羊跑回家的女人正是灰夫人,这还了得!灰沟主当时正在家里磨刀,听夫人说镇头来了采花大盗两脚一起跳将起来,拎了刀往外冲。蹲在墙角晒太阳的沟民发觉不对头,沟主的脸色摆在那儿呢,事态不到危急关头前额决不会暴起三条青筋的。他们回家举了棍棒跟过来。正在训练的民兵听说灰夫人遇到sè láng立马掮枪扛棒也跟了过来。队形散乱且义愤填膺,像揭竿而起的起义军。他们远远地看到狼兵,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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