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蝉就起来了,等二妗子开了大门跟她说了声就回家了。手都拍红了,于震庭才来开门。于蝉黑着脸到:“爸爸,你不要俺了咋的?这久才来开门。俺饿了!”
于震庭捏捏于蝉肉乎乎的小脸,抱起于蝉笑呵呵地说:“哎呦,宝贝爸爸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啊!”关shàng én,抱着于蝉进饭屋,把她放地上,“等会哈,爸爸烧点热水给你洗洗脸刷刷牙。冷吗?要不爸爸抱你进屋上炕上暖和起。”
“不起!爸爸你快点里吧!”于蝉邹着小眉头道。
于震庭把水烧热,先盛了一脸盆端堂屋里。于蝉看着了然的笑笑。果然一会就见她爸爸端着水出来倒进粪坑里,于蝉嘿嘿一笑,娘终于可以过幸福的生活了,以后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娘有爸爸照顾了,突然觉得肩上轻松不少。
“爸爸,俺用这个脸盆,这是新造的,好看吧,莲叶的形状。”看不到还罢了,看到了再让俺用你们洗那啥的盆洗脸,多各应啊。
于震庭一时间觉得特难堪,还好自己脸本来就黑,不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寻思下又觉得自己多心了闺女这么小懂么?这不闺女又拿出了两个圆形的脸盆,深的给自己和她娘洗脚,圆的也让自己洗脸用?这闺女!要不是还小真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没我的脸盆吗,我也要一个。”付巨胜站在门口问。
于震庭把浅的随手递给付巨胜。“这个给你用。”
于蝉白了付巨胜一眼,“那都有你!”又要想别的法子让爸爸和娘专盆专用了,咋想个法子告诉娘要注意呢?这时候的农村人都没这意识啊,连内衣和袜子都放一起洗。于蝉头疼的拿起自己的盆去锅里舀水。
于震庭一把夺过水瓢,“等着!爸爸给你舀。”
于蝉撅着小嘴,端起漱口杯出去刷牙。
付巨胜拿着牙刷端着漱口杯走到于蝉的身边说:“琳èi èi,你不要生气,你爸也是为你好,你太矮了,够不着舀水。”
于蝉呼噜呼噜漱漱口,吐掉嘴里的水说:“要你多嘴!”说完又呼噜呼噜漱了两遍,才走开走进屋去端脸盆出来洗脸。
付巨胜瞥一眼于蝉的背影,嘟囔一句:“母夜叉永远都是母夜叉,哼!“
于蝉脸都洗好了才看到曹小花的身影,于蝉跑过去,扑倒她娘怀里:“娘,饿死俺了,咱早上吃啥。”
曹小花抱起于蝉,顾不上自己脸都没洗呢,就返回堂屋里,把于蝉放炕上,拿起梳子给于蝉梳头。“瞧这头发乱的。以后要学着自己梳,娘要来不及,这样咋见人呢?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干干净净板板正正的。你爸也是咋不先给你拢几把~”
“又说我啥呢?”于震庭拿着曹小花的杯子牙刷牙膏端着一盆水进屋。“给,你先洗,我来给她弄。”
曹小花把于蝉交给他,下炕端着脸盆出去把水倒了,又端了个旧木盆进来,“洗脸还是用原来的旧盆吧,没坏还能用。”
于蝉挑眉,敢情早上爸端给娘用的那个盆就是专用的。
付巨胜孤单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晒太阳,想着妈那时候要是不跟爸爸离婚随他去下乡改造,是不是也会有这样一家三口温馨相处的情景。唉!大概妈也没想到爸爸和爷爷会有翻身重回部队,爸爸甚至还升职的一天吧。
“这几天先不炒菜了,把这些剩菜热着吃完先。”曹小花端出于震庭放在饭屋炕上的大瓷盆。
于蝉邹邹眉,一把把瓷盆推下炕,“哐呲!哗!”瓷盆掉地上摔坏了,里面的菜菜汤汤哗的趟了一地。
于震庭从灶台前站起,看了一眼又坐下继续烧火。
曹小花呆了一下,看着闺女和自己裤子上都湿了,地上也不在清爽。气的逮住于蝉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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