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百笑宗胜利的捷报像是被安装上了电视卫星一般,焱城派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尽数传达。在众人的头顶之上,广袤无垠的天空被一派祥和的紫云所笼罩。
钱小豹搀扶起已经完全脱力的孟谟之,与姜欢一同望着忙碌打扫的众人。时不时有几位刚刚还一堆现在却主动过来逢迎的人物在,却一一被孟谟之那张彬彬有礼的巧嘴给劝走。
校尉把百笑宗失散的那一队人平安送过来,倒是惹得三人与之说了不少话。
“总之三位还请不要忘了与我家大人的约定。”校尉抱拳一礼。
“忘不了,忘不了!你们就放心吧!”钱小豹大大咧咧地说,若不是搀着孟谟之腾不出手,他定要拍拍校尉的肩膀,让他放心。
孟谟之微微点头表示谢意,道:“校尉大人可自行带兵回衙门,那八门大炮也可择日全数移回去。他日我等三人安顿好了一切事宜,定还要携礼告谢知府大人。”
“不不,我们才要感谢百笑宗一众铲除了江湖祸患,”校尉道,但又觉得这话这话说得欠妥,急忙转移了话题,“呃,清理战场还需人手,我带人去帮忙,先告辞了。”
“不送。”
姜欢在胸前交叉着双臂,目光凌厉,一直默默不语的听着,待校尉的身影看不见了,才说:“这个校尉好像不大喜江湖帮派啊,他万一日后撺掇知府攻打百笑宗可怎么办?”
孟谟之闻言,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是被那蒋千丘熏陶久了又加上焱城派造反,所以对咱们心怀芥蒂。”又说,“姜欢你所想有理,但是即使校尉有意把咱们除去,知府也不会答应。那老知府已经过了从心(七十岁)的年纪,眼见便要告老还乡,而且家眷皆在贾庄。他断然不可能轻举妄动。"
“墨汁儿啊墨汁儿,有时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姜欢苦笑着耸耸肩。姜欢已经不是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越是经事,就越能体悟到这虚伪君子的厉害之处来,但现在是当真从心底里佩服三分。
钱小豹的思想与二人不在一个频道,云山雾绕地听姜c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絮叨半天,便不耐烦地插言进来:“咱们现在已经胜利了,赶紧下馆子去搓一顿”
还没说完,孟谟之就打断了他:“并没有结束,赵子琛还没有找到。”
“他不是早就察觉焱城派要嗝屁,夹着尾巴逃得没影了么?”
孟谟之摇摇头,“随我去个地方,我觉得他应该在那儿。”
“‘那‘是哪儿?”
“焱城派的祠堂。”
远远的,那破败的祠堂像是埋在疯长的芒草和如盖树荫下的秘密基地一般,既不起眼有宁静的与周围融于一体,成群的麻雀时而一哄而起时而蛰伏在二尺多长的芒草之中。本是红漆的祠堂大门,漆皮已经几乎褪尽,与其说是朱红的大门,倒不如说是土huáng sè。屋檐下有七八个鸟窝,像肿瘤一样黏在灰墙与房顶的接驳处。
孟谟之浅浅地c哆嗦着吸了一口气,含住半晌才呼出来。他微微抿着薄唇,眉头似是正在纠结又像在努力舒展的模样,呆呆凝视了那里半晌。
“墨汁儿,那祠堂里面好像有哭声。”姜欢突然道。孟谟之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拜托出来,不禁打了一个激灵。“那就进去看看吧。”
姜欢和钱小豹搀扶着他,渐渐靠近那座祠堂。
还没有进入里面,便能听到好几个女子的哭泣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叫着“赵子琛”的名字,三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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