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这个火烧店,对我大发雷霆,说什么不务正业,让我马上将这店关门大吉,安分守己的去继承他那房地产公司。”
“你去搞你的房地产,也不必把火烧店关了吧?”
“我也是这么回他的,可老头子太倔了,说房地产和火烧店完全不搭边,两个都搞必死无疑,说世上没有哪个富豪这么玩的,卖脑白金的史玉柱第一次倒台,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史玉柱后来不是搞网游了?”
黄金贵冷哼哼笑道:“我也这么问他,可他一句话就给我顶了回去。”
“他说什么?”
“去你妈的!”黄金贵说完忙向我解释:“这是老头子骂我的,外带还赏了我一脚。”
完了,完了,我还立志把自己未来的儿子培养成富二代呢,没戏了。
黄金贵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兄弟,往后这火烧店就全靠你了。”
我一个激灵,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我把火烧店卖给你。”
我耸耸肩道:“你也知道我的家底,就算卖肾加卖身我也买不起啊。”
黄金贵笑了,说:“打个欠条就行。”
“其实你托人管理,不卖也一样啊。”
“我老头子你是不知道,他做事一向都做得很绝,限我三个月内把店处理了,要不就处理我。”
黄金贵向服务员要了张点菜单,提笔随便写了几行字,拿过来给我签,这就是他那火烧店的转让合同,十六家店,每家估价七万,一共是一百一十二万,利息无,还款期限无。
黄金贵这兄弟真是没的说,白白将一个公司老总拱手相让,我的感觉刚刚还是在十八层地狱里爬,马上又到九天之上飞。
告别了黄金贵,我器宇轩昂的出了饭馆,随手叫了辆三轮,马上又摆摆手让三轮司机走,我现在是啥身份?一位年轻帅气的老总啊!见过哪个老总出门打三轮的?
在三轮司机的骂骂咧咧声中,我毫不在乎,迈着八字步走向了一辆出租车,心中暗笑那司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上了出租车没开出一百米远,我急忙叫停车,给司机甩了五块钱下车,司机向我叫道:“起步价八块!”
我掏出十块给他,冷笑道:“不用找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句话,但我深深的知道,这句话将来必定成为我的口头禅之一。
为啥我这么快就下车呢,因为我见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他不完全是一个人,他是和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享受着同样空气与阳光的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美联储主席,中国银行行长都不能望其项背。
就是他随手为我指了一条致富捷径,使我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待业青年,到现在一位货真价实明码标价的公司老总,这一切早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如果他再稍微点拨我一下,我有理由相信,若干年后可以把比尔盖茨踩在脚下。
他不是别人,正是被玉帝贬下人间的伟大的财神!
此时的他,头上戴了个掉了漆的安全帽,上身光着膀子穿了件满是破洞的黑夹克,下身穿了条红的秋裤,一只脚上穿了只张开鳄鱼口的皮鞋,另一只脚光着。他正靠着一棵树上,双手chā在夹克的兜里,穿鞋的脚着地,光着的脚撑在树上,嘴里叼着半只烟,眯着眼睛望着路人。
虽然财神的衣服不怎的,可那身破烂的衣服怎能掩饰住他的光辉?那优雅到蛋疼的姿态,那鄙夷天下如检阅三军仪仗队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什么犀利哥,什么美国总统,什么联合国秘书长,都是浮云。
他莫不是在寻找未来的世界首富?他莫不是规划人类的第N个五年计划?
我走在他面前,敬上一根烟,点头笑道:“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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