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某也不了解客人这只斗鸡的斗性如何。作为庄家,既然开了这家斗鸡场,霸某就没有理由不接受大家的t一u zhu,也没有权利左右大家的选择,既然大家都不听霸某的劝告,不肯把赌金押在客人的斗鸡上,我想还是在比赛开始前把丑话说在前头为好,也省得各位一旦输了钱折怨霸某!”
似乎有些热了,霸大先生一边说话,一边脱去身上的汗褂,露出了胸前一寸多长的护心毛,臂膀和脊背之上还刺了一身如九纹龙史进一般的花绣。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说话时脸上已经露出了一种不言自威的气势。
熟悉历史的秦钺当然知道,实际上人体刺绣并非近代产物,而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出现了,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时期,那时候的人们就已经懂得利用朱砂c炭黑c靛蓝c槐黄等天然染料在身上和脸上刺绣了,到了后来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甚至还演化出了一种在奴隶和犯人脸上刺字叫做墨刑的侮辱人格的刑罚。当然,最常见的还是一些无良少年,把身上刺满花绣,一是为了好看,二是为了吓唬人。
“好一身花绣!”
“霸大先生,您这一身花绣简直太华美了!”
“是呀,有了这身花绣,霸大先生就更像一个英雄好汉了!”
当下,看客们看了霸大先生的一身花绣,纷纷惊叹不已。
所谓惊叹就是既有惊又有叹,惊是因为惧怕而惊,叹是因为由衷的赞美而叹。
可秦钺却不这么认为,有了这身花绣,霸大先生就更像一个di piliu áng了。
听了看客们的赞叹,霸大先生虽然有些得意,但还没忘正事:“霸某最后再问一遍,还有没有押客人芦花斗鸡的?”
一名赌客看看秦钺,然后嘻笑着对霸大先生道:“您看蛮子的那只芦花鸡,瘦得除了骨头就剩毛了,除非我们是瓜皮,才会把钱押在蛮子那只只能下汤锅的斗鸡身上!”
虽然山东汉子的芦花鸡和霸大先生的猛张飞相比确实瘦小了一些,但也算一只身形俊朗的斗鸡,绝没有这位赌客形容的那么不堪。这都是因为人们先入为主的心理在作怪,看来人的思维一旦进入死胡同,认准了的事情,就算用九头牛去拉也很难再回头了。
另一名赌客也讨好道:“霸大先生,我看除了这个不知道斗鸡为何物的小叫花子,是不会有人肯在蛮子的芦花鸡上xià zhu的,咱们还是马上开斗吧,我都等不及看您的猛张飞是咋把蛮子的芦花鸡啄死了!”
其实这家伙没说实话,准确的说他是等不及收钱了。
“是呀,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肯定会愿赌服输的,霸大先生您就放心吧!”c
“就是,我们愿赌服输,霸大先生,还是抓紧开斗吧!”
又有几名赌客跟着附和,看他们脸上,没有一个不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听了赌客们的话,霸大先生便转身对一名泼皮道:“既然没人xià zhu了,那就开始吧!”
见霸大先生发话,一开始负责抱着斗鸡走场的那名泼皮再次从太平桌上抱起猛张飞,山东汉子也从鸡笼中抱出了他那只准备回去下汤锅的芦花斗鸡。
双方先是互换斗鸡进行检查,这叫验鸡,是为了防止对方在斗鸡身上做手脚。
秦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位自称是山东人的鸡主身上,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山东汉子在从鸡笼里取出斗鸡时,似乎还有些不舍,还用手仔细整理了一下芦花鸡脖子上的羽毛。在山东汉子看似不经意地抚摸下,眼瞅着芦花鸡脖子上那原本并不怎么光洁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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