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叫喊道:“你倒是上啊,老子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就是想让你给老子争气的,你可千万别在关键时候给老子丢人现眼啊!”
霸大先生喊了几声,但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猛张飞并未恢复到比赛开始时的勇猛。
“唉,真是活见鬼了!”
霸大先生满脸颓丧地坐下去,急速地扇着蒲扇,扇了几下,就把蒲扇扔到了桌子上。
看霸大先生的样子,好像是因为自己的斗鸡落了下风,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根本就不像装出来的。
秦钺冷眼观瞧,见霸大先生表面上虽然是一副焦急的神态,但眼神中却总好像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且还时不时地瞟一眼对面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赌金。
如果山东汉子的芦花斗鸡胜了,那桌子上的一堆赌金就全是霸大先生的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些蹊跷,按照一般人的思维习惯,既然是斗鸡比赛,按理说双方鸡主儿就肯定都希望是自己的斗鸡获胜。就拿挑战方山东汉子来说,赢了比赛的同时也赢了赌金,这是他唯一的选择。可摆在霸大先生面前的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赢了比赛就会输掉一大笔钱,输了比赛反倒能赚个盆满钵满。
堆满赌金的太平桌旁本来就站着两名泼皮,现在又有三名看场子的泼皮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桌子旁,一边若无其事地和原来的两名泼皮说笑,一边警惕地注视着斗鸡场周围的动静。
崔八郎怀抱横刀站在一旁,依然是一副冷峻的面容,似乎根本就没把斗鸡输赢当回事。 “嘿,叨它,给俺使劲叨!”
现在场子里能听到的只剩下山东汉子得意的叫喊声了,这声音不管咋听都有些刺耳。
“俺刚才咋说来着?这长安城可是生着龙脉的风水宝地,是从来就不落凡鸟的,想不到俺刚在市上随便买了只斗鸡就捡到了只凤凰!这人哪,要是该着走运了,土坷垃里都能踢出金疙瘩来嘿,就这么咬,好,抓得杠赛了,拧断它的脖子!”
山东汉子口中一会是关中话,一会是山东话,一边为自己的芦花鸡加油助威,一边旁若无人地说出些不咸不淡的话来。
此时场子里的两只斗鸡虽然还未停止打斗,但霸大先生的那只猛张飞在山东汉子芦花鸡的凌厉攻势下,似乎早已丧失了抵抗能力,除了偶尔靠本能啄上一两下,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被动局面,山东汉子的芦花斗鸡取胜似乎就是分分秒秒间的事了。
这些眼见得大势已去的赌客并没有把心中的怨恨朝向霸大先生,而是纷纷把愤怒的眼光投向了那个兀自在那里得意洋洋的山东汉子,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霸大先生也和他们一样也是个失败者,失败者和失败者当然属于一个阵营了。
此时这些赌客的心里无疑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恨不得直接冲去掐死眼前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就像这家伙嘴里喊的一样,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直到现在这些赌客才醒过味儿来,他们似乎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不懂斗鸡的二五眼,而是个对斗鸡相当精通的行家里手,就是故意装出一副四六不懂的外行模样来戏耍他们玩儿的。而且当大家冷静下来再看那只芦花鸡时,居然发现芦花鸡的雄健程度和霸大先生的那只猛张飞相比,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逊色!
“好,拧的好!等赢了赌赛,爷回去也给你买黄鳝吃,每天像祖宗一样供着你!”
山东汉子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依然趾高气扬地大声叫嚷着。
再看场子里面,庄家霸大先生的那只猛张飞已经把脑袋拱进了芦花鸡的翅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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