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大先生依然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走到山东汉子面前,看着山东汉子怀里的斗鸡道:“这位客人,恭喜你的斗鸡赢了比赛,霸某承认技不如人,驯养斗鸡的功夫还不到家,我输得心服口服,霸某马上让兄弟们为客人结账。不过,霸某还有件事想和客人商量一下,还望客人能够应允。”
山东汉子看着霸大先生:“主人家,你有啥事尽管说来,今儿个俺的斗鸡赢了比赛,俺这心里痛快得很,只要主人家你不是在打俺这只斗鸡的主意,啥事都好商量!”
霸大先生笑了:“客人,还真让你猜着了,霸某就是看中了客人的这只斗鸡,不知客人有没有把这只斗鸡转让给霸某的意思,只要你愿意转让,价钱好商量,不管是十两银子还是二十两银子,霸某绝不还价。”
闻听此言,山东汉子不禁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斗鸡:“主人家,不是俺故意想要驳你的面子,俺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斗鸡,俺实在是太喜欢这只斗鸡了,别说是你出二十两银子,就是出五十两八十两俺也是不能把斗鸡转让给你的。再说了,这么好的斗鸡,真要是拿去卖给达官贵人之家,少说也值个一二百两银子,俺咋会这么便宜就转让给你呢?就算俺不拿去换钱,每天来东西两市上赌赛,那也是要日进斗金的!”
霸大先生道:“既然客人不想转让,霸某也不好强夺客人的心爱之物,好好好,霸某这就让兄弟给客人结账。”
秦钺注意到,趁着霸大先生和山东汉子说话的这个当口,早有一名泼皮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得四方四角的淡huáng sè麻布,在另外一名泼皮配合下将四角扯开,其他泼皮随即一拥而上,动作利索地把桌子上的赌金全部划拉进了麻布里。
两名扯着麻布的泼皮将麻布系成一个包裹,转身交给了站在一旁手里提着横刀的崔八郎。
看样子这一包赌金非常沉,即便是崔八郎这样一个年轻人提在手里竟然也有些吃力。
在霸大先生的授意下,一名泼皮捧着一把开元通宝走到山东汉子面前,高声唱说到:“客人,恭喜您的斗鸡赢了庄家的斗鸡!这是您xià zhu的十个铜钱,原数奉还。这是霸大先生赔给您的三十个铜钱,一共四十钱,钱票两清,您收好了,过后不找哇!”
“哇”字的尾音依然拉得很长很长,但这次赌客们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山东汉子依然是一副四六不懂的模样:“不是说好了退一赔五吗,咋就这几个钱?”
泼皮赔笑道:“这位爷,错不了,咱们当初讲好的赌金就是退一赔三,退一赔五那说的是场外t一u zhu您这一方斗鸡的客人,输赢都是我们庄家的事儿,您是挑战一方,这个和您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退一赔三就退一赔三,反正俺他娘的也就是随便玩玩儿,只是想给大家凑凑趣儿,本来也没打算赢,没想到爷的这只斗鸡还真争气,还真他娘的打赢了!”
山东汉子手捧铜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张看上去十分憨厚的脸甚至都乐开了花。
看着山东汉子那满脸兴奋的劲头,输了钱的赌客们一个个眼睛都红得像深秋挂在枝头的酸枣一般。
一场看上去本来没有任何悬念的斗鸡比赛就这样结束了,比赛结果几乎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然是不被看好的山东汉子的芦花鸡赢了比赛。这个结局确实令人始料未及,眼前这个时代就是没有眼镜,如果有,估计非得掉一地不可!
结过账后,山东汉子把芦花斗鸡重又放回鸡笼,和霸大先生打了个招呼,便要离去。
正在此时,两名身上穿着胡衣脚蹬乌油皮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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