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固,因为毕竟是两名少年先跳出来耍横儿的,山东汉子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百姓,两名少年要是还不动手,别说是长面子,恐怕连他们自己本来的面子都保不住了。
退无可退,扯着山东汉子的那名少年只得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道:“蛮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我们兄弟俩动手不可了?”
山东汉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用手指着自己的心窝道:“不是俺看不起你们,有种你们往这来,怕你们俺就不是俺爷生俺娘养的!”
虽然山东汉子只是孤身一人,但却看不出任何惧色,看上去也不像在虚张声势。
少年被逼无奈,噌的一下从腰间拔出障刀,在山东汉子的脸上比划道:“蛮子,信不信小爷我花了你?”
“你你凭凭什么要花了俺?”
这回山东汉子似乎也有些胆怯了,再次把眼光看向了霸大先生。
但霸大先生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山东汉子一眼,然后便无动于衷地继续抱着两只胳膊站在那里看热闹了,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管这件事。
“凭什么?别以为你们玩的猫腻小爷我看不明白,你以为小爷我是瓜皮吗?”少年说着,便把障刀的平面按在了山东汉子的脸上,“小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把你的斗鸡赔给小爷?”
这回山东汉子是真害怕了,对着霸大先生高声叫道:“霸大先生,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霸大先生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我看你挺有本事的,为什么还让我管?”
“我不是”山东汉子急道,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我这不是在您的斗鸡场里吗?”
也许是怕山东汉子继续说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这次不等少年说话,霸大先生忽然立起眼睛道:“这位兄弟,我可是忍了你半天了,你一直夹枪带棒地说这里面有猫腻儿,那你今天就说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少年道:“至于什么猫腻,我不知道,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霸大先生上前一步,冷冷一笑道:“不知道?那你总不能信口胡沁,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面对霸大先生咄咄逼人的气势,少年明显有些胆怯了:“霸霸霸霸大先生,我可不是说您,我是说这蛮子指不定耍了什么手段,不然就凭他这只瘟鸡,咋会斗得过您的那只号称鸡王的猛张飞?”
霸大先生笑道:“这倒新鲜了,既然你说他耍了手段,那霸某倒要听听他究竟耍了什么手段,也好跟着长长见识。在场的父老乡亲都看到了,比赛前我们是验过他的斗鸡的,既没看到他在鸡爪上安装金距,也没发现他在鸡身上涂抹芥末粉,除了这两样,难道他还有别的花样吗?兄弟,现在客人的斗鸡还在这里,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来,不用兄弟你动手,霸某就按赌场上的规矩把这位客人的手剁下来送给兄弟你做下酒菜!兄弟你看怎么样?”
少年嗫嚅道:“这这个我只是怀疑”
霸大先生收起笑容道:“可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是成心想在霸某的场子里耍横立棍儿输打赢要!兄弟你最好买四两白緤棉纺一纺,霸某自幼生长在这长安城北的五陵原上,不说是一方豪强,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就算在这圣人起居的长安城里,也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腌臜泼才敢骑在霸某的脖子上拉屎!”
霸大先生说的五陵原在唐长安城城北,自汉朝开始就聚居着大量的富豪之家。
隋朝末年,十几万五陵子弟揭竿而起响应义军,协助唐王李渊的大军攻陷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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